认:当年的确是朕将小六派到了你府中,放到了你爹身旁。你若要怨怼朕,朕也无话可说。只是兰卿啊,这样的做法并不是朕的首创,而是自大明立朝以来,从太祖皇帝之始已经都在这样做。不独朕一个皇帝这样做,朕也不止是在你爹一个人大臣的身边这样安排……你现在已是西厂厂公,你亲自替朕在办这件事,你就更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兰芽朝上叩头:“奴侪岂敢怨怼圣上。此乃祖制,皇上亦不可违;再说此举只是监督,并非伤害,倘若大臣不做逾矩之事,那么皇上也只会嘉奖。”
“你明白就好。”皇帝欣慰地叹了口气。
“朕虽然是天下的皇帝,可是朕终究有鞭长莫及。朕放在重臣身边的,自然都是从锦衣卫和当年的紫府选拔出来的心腹,于是他们的话朕便也自然相信。”
皇帝说着皱了皱眉:“……朕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到,小六他——竟然会捏造了你爹私结鞑靼的谎言,报与朕知。”
“鞑靼草原与京师远隔关山,朕无从亲眼得见;且小六替朕办差,一向从不藏私,于是朕便将小六的话句句都当了真。因了小六的告发,朕这才叫紫府去查——查出来的证据,自然主要也都是小六他带人去缉获的。人证物证俱在,朕便也不能不相信;因此才忍痛下旨,交给小六去办。”
兰芽直挺挺地跪着,想不落泪,可是眼泪却自己扑簌簌地落下来。
从兄长临死之前指认了司夜染就是书童,说穿了当年爹爹主张要杀了书童开始,这些年她脑海中并非没有将这些事连缀在一起推断,可是脑海中的推断和现实摆在眼前却是两回事啊!
她轻轻阖上眼帘,死死攥住双拳。
“……如此,奴侪心下已然有了大概轮廓:当年我爹出使草原,许是发现了司夜染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于是司夜染小小年纪便制定了毒计,想要构陷我爹私结鞑靼。他悄然收集证据,却还是被我爹发现,我爹便要杀了他。只是彼时我爹并不知晓他原本是皇上派到身边的内臣,只以为他是居心叵测之人,于是痛下狠手。”
“可是后来,他也许另有手下救下了他,没能让他死去。他因此也更恨毒了我爹,悄然回到京师之后,便用其后的几年搜集罪证,与原本使团里的成员勾打连环,从而织就了一张大网,将我爹死死罩在里头。人证物证俱在,也由不得皇上不信,他利用了皇上的信任,终于将我爹置于死地!”
兰芽痛哭失声,已是无法呼吸。
皇帝也是痛声:“兰卿,这也怪朕。”
兰芽摇头:“我爹是皇上的臣子,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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