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多了,她呆了一会儿,等她回神,崔婶已经跟着人回客栈取东西去了。
这身份一说开,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符骥觉得没劲,合着就是外室女找爹的戏码,在这样安静的氛围里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旧事,遂站了起来,“我走了。”
陆夷光看他一眼,凉凉道,“慢走不送。”
符骥唰得扭过头,“你想送我还不想要,我怕你一脚把我踹下去。”
“你心里有数就好。”陆夷光假假一笑。
符骥扬了扬下巴,大摇大摆离开。
陆夷光不雅地翻了个大白眼,二货缺心眼,骂完了,扭脸看着紧绷不安的楚玉簪。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英雄救美会救到疑似堂姐妹,当真是比话本子还曲折离奇。
纵然万分好奇二叔和楚玉簪她娘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情,然作为晚辈,真不好刨根究底,还有揭人伤疤之嫌,可不说话又尴尬,陆夷光想了想,“你今年多大了?”
楚玉簪,“我是靖隆十八年七月出生。”
陆夷光恍惚记得二叔十几年前是在江南待过,“那比我们大一岁。”
楚玉簪咬了咬下唇,“不是有意打扰,只是边关远险,我和崔婶一介弱质女流实在不敢冒险,只能厚颜求助尚书大人。”如果陆尚书这边行不通,她们只能再想办法前往大同。
陆夷光理解地点点头,虽然不是乱世,但一个妙龄少女和一个老妪行走在外,危机重重。这一老一弱能平平安安从梁溪走到承德都是烧了高香,今天要不是遇上他们,八成走不出承德这地。
“梁溪离太湖不远,你们没去太湖找过族里?”陆见游忽问,陆家大多族人定居在太湖。
楚玉簪静默了一瞬,“外祖父托人去过,被当做骗子赶了出来。”
她苦笑了下,“可自外祖父去世,我再无一个近亲,家中薄有资产,族人为了侵占外祖父留下的产业,强行过继嗣子,还想把我胡乱嫁出去,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偷偷带着崔婶逃了出来,寻他庇护。”
家乡梁溪不能待,异地他乡,她一个略有家资还算有几分姿色偏偏无依无靠的年轻女子,想安身立命太难了。就像今天一样,一不小心就落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这回是她运气好,可下一回未必有这份运气。
寥寥几语,倒叫人唏嘘。
片刻后,崔婶拿着东西回来了,是一只陆衍送给楚玉簪娘的翡翠玉镯,不过现在已经碎成两段,上好的玻璃种,若是完整价值不菲,但是再贵它也就是个贵一点的普通镯子而已,并无特殊之处。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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