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只是先帝三十八岁忽得急病而崩,太后也是刚过天命之年就薨逝,有些“虑事深远”的大臣,就难免担心起他的寿数了。
加之现存几位皇子都非嫡子,若宋祯不早作打算,恐怕事到临头会引起朝中纷乱。于是便更大着胆子,上了这封为国本而担忧的奏疏。
宋祯看了这封言辞切切的奏疏,自是难免不快。他刚劳心劳力收复西北失地,这几年又让国家休养生息,正盼着过几年再大展拳脚呢,冷不丁多事的大臣就上书说,陛下您也年纪不小了,该是考虑继任者的时候了,叫他如何能痛快?
何况几个孩子年纪都还小,资质如何,现在尚不能分辨做定论,他根本就还没考虑过这件事,只想让孩子们好好读书、慢慢成长。如今这样一封奏疏上来,他再不情愿,看着孩子们的时候,也免不了带上些品评之意,这让本想享受几年父子亲情的宋祯愈加恼怒。
宋祯又在殿中转了几圈,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左右仆射两位宰相找来,就这封奏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朕诸子冲幼,未曾长成定性,何敢轻立太子?此书词意狂率,实不足取,望卿等善加处置。至于储位,待诸子长成,自有裁处。”
他这样一说,两位宰相就知康国公早不在储位人选之列,其余皇子又确实年小,便躬身应诺,自去代天子传达此意了。
☆、第137章 储位
立储一事,虽然就此暂时推脱,但却在宋祯心里留下了投影。他开始以全新的目光看着三个入学的儿子,延寿年纪最长,性情豁达阔朗,懂孝悌之义,可惜生性跳脱,不够稳重,又不能潜心研读先贤奥义,实在有些不足;延福倒是勤奋刻苦,踏实向学,就是太过内向,不善言辞,在大场面上还有些微的瑟缩;延平暂时看来没有两个兄长那样明显的缺点,可他毕竟才只七岁,很多东西尚看不出,须得耐心查察。
由此也让宋祯开始考虑继任之君应有什么样的品质,才能完成他为之耗费心血的恢复华夏荣光之大业。
自凉州、灵武收回,西夏又经内乱,如今实力自是大不如前,可西夏民风剽悍,又不乏精兵良将,短期之内自是难以大举征伐;北辽那边,萧太后于两年前病逝,但因现今北辽皇后仍是萧氏女,皇帝又性情软弱,沉迷女色,朝政大权都在萧氏一族掌握,尚算政务清明,也并没有可趁之机。
若自己尚有二十年寿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