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湛看着他出去,又看着他重新合上门,这才低头看向怀里的翩羽。
怀里,翩羽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那浓长的睫毛如羽毛般根根清晰,看得他一阵心痒。
他低下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那点轻触,叫他觉得意犹未尽,便又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见她仍未醒,他的吻便沿着她的眉,吻过她那浓密的睫毛,吻过她的脸颊,渐渐来到她的唇边。
他微抬起头,低头凝视着她的唇,渐渐地,竟就这么看得痴了。
翩羽醒来,茫茫然睁开眼,便看到周湛低低悬在她的上方,那眼眸亮晶晶地凝视着她,直看得她心头一阵混乱。不自觉的,她的脸便红了,下意识伸手盖住他的眼。
周湛的眼睫一眨,睫毛软软地刷过翩羽的掌心。他拿开她的手,眼眸一闪,又蓦地伸手拧住她的脸颊,狞笑着低喝道:“到底是你侍候我啊还是我侍候你?你做恶梦,竟还叫爷来哄你!”
他的指间微微用力,直拧得翩羽一阵哀哀叫唤。直到她连声求饶,他这才笑眯眯地松了手。
二人洗漱毕,去客院赵老太君那里吃新娘子的回门酒时,翩羽脸上那被他拧过的地方,仍是红红的一片,惹得老太君都好奇问了一句,“这孩子脸上是怎么了?”
周湛若无其事地代她答道:“被蚊子叮的吧。”
南方的习俗不同于北方,周湛也不知道是听谁说了当地人捉弄新嫁娘的法子,等吃完回门酒,新人要回房时,他竟伙同赵家姐妹,学着那当地人的法子,以长凳铺出一条长长的“鹊桥”,非要新娘子打这“鹊桥”上走回新房不可。且他们还故意把长凳与长凳之间的距离放得极远,需得新郎倌当众把新娘抱过去。
那新娘竟出人意料地大方,当着人,竟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搂着威远侯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给抱了过去。后来,似新郎倌不耐烦了,竟也不让新娘走“鹊桥”了,直接就这么把新娘给抱回了主院,直看得周湛等人一阵目瞪口呆。
临到主院时,那新娘子竟还挑衅地冲着主谋景王周湛挑眉一笑。那一笑,端的是笑得倾国倾城,直叫爱美人儿的景王殿下看得好一阵失神,半晌,才摸着下巴上那几根老鼠须,心有不甘地嘀咕了一句:“真叫人心疼……”
别人或许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翩羽却是知道的,当下一阵醋海翻波,丢着一对白眼仁儿道:“爷既然心疼,去跟侯爷把那五千两要回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叫周湛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你想我死啊!钟离疏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儿小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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