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意外的一小段插曲,便令周湛延误了圣德帝的招唤。
圣德帝坐在龙案后,不满地看着他道:“怎么这时候才到?”领命去景王府宣口谕的小太监早就回来了。
周湛低咳一声,道:“路上误了。”
他的咳嗽,令圣德帝微拧了一下眉,问道:“风寒还没好?”
周湛挑了挑眉头,只沉默不语。圣德帝也是看着他一阵沉默。
二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圣德帝才道:“你身边伺候的……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小厮,听说被你放回去了?”
周湛的眉头一皱,警惕地望着圣德帝。
圣德帝也在打量着他,见他仍是不吱声,圣德帝便又道:“你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什么就能是什么吗?”周湛冷笑。
圣德帝皱眉,“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能?”
“那我说,我想打一辈子光棍,您能允许吗?”
这父子二人以相似的眉眼相互对瞪着,半晌,圣德帝撑着额头叹息一声,“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周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圣德帝讥嘲一笑。
二人再次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圣德帝突然道:“白家和徐家,你选一个吧。”
周湛心头一跳,蓦地抬头看向圣德帝。
圣德帝缓缓又道:“白家且不说,徐家,你也该给人家一个交待才是。”顿了顿,又道:“或者,一个为正妃,一个为侧妃,看你更喜欢哪个吧。”
周湛默默咬了咬牙,沉声道:“我更宁愿我谁都不娶。”
圣德帝不耐烦地一挥手,“你都已经十八了,荒唐也该荒唐够了,也该是你学着承担起责任的时候了。这子嗣传承原就是……”
“传承?”周湛忽地打断他,“您真觉得,我这身肮脏的血脉,有传承下去的必要?!”
龙案后,圣德帝忽地就坐直了身体。周湛这些年来的叛逆,一直叫他隐约觉得,这孩子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但他又一直掩耳盗铃地抱着侥幸,总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而周湛的这句话,则是赤果裸地挑明了那件事。
且他更在告诉他,他深以此为耻。
顿时,圣德帝勃然大怒,抓起茶盏向周湛扔了过去。
于是,不到次日,全京城的人便都知道了,景王周湛又惹怒了圣德帝。
只是,叫众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一回,他居然没挨板子,也没被禁足,只不过是很没面子地被圣德帝从宫里赶了出来而已。
丢了脸面的周湛许是丢脸丢习惯了,竟根本没把皇帝的愤怒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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