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恕!?br />
苏仁微微皱眉,斟酌着道:“你若喜欢,以后可以常来。不过也就夏日还好,其余的时候,水面风大寒凉,不合适。”
陈青鸾失笑,苏仁从前有多刻薄冷清,现下就有多谨小慎微,这副模样足像个操心过了头的老父亲。苏仁见她突然笑个不停,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自己也觉有些别扭,便转头望着窗外不再看她。
许是酒意与羞恼一齐有了表现,苏仁过于白皙清透的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陈青鸾只觉十分有趣,心道这玉面阎王一般的人物其实面皮薄的很,多亏着平日里几乎无人敢与他调笑,不然这副模样叫人看了去,怕是威严不保。
见苏仁还强行冷着脸,陈青鸾方要再开口逗他说话,却见另一艘画舫自窗边擦肩而过,那船只较她所乘的这艘略小些,却也是雕梁画栋,极具华丽。对面船舱的窗子本有轻纱遮掩,被两船交错时的劲风带起,却见里头的两个人都是相熟的。
那船中的二人相对而坐,女子是个艳丽的美人,她面向陈青鸾这边,妩媚的眼神自窗中看到对面的二人,也不做反应,只又给她对桌的男子斟了酒,笑意妍妍,低声说了句话,逗得那男子哈哈大笑。
两船交错时为防止剐蹭,船夫都减缓了速度,自分开后便又加快,转眼便行驶到了视线之外。陈青鸾这才感叹道:“那清平侯果然将妩君赎回去金屋藏娇了?”
苏仁道:“已经作为外室养在别院里近一个月了,等回头有了登堂入室的机会,他侯府内院的主子就要换人做了。”
陈青鸾默不作声,她心知作为一个青楼女子,纵脱了贱籍,也要一辈子背负着从前的阴影。于寻常富户都只能做个妾室,若想在正经勋贵人家占得一席之地,不知要花费多少心思,付出多大代价。她轻声叹道:“值得吗?”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苏仁一时未听清,问陈青鸾她方才说了什么。陈青鸾促狭地笑,“我是想问督公,您手下的女探子都如妩君一般美貌惑人么?就为了挑唆清平侯与他老丈人的关系,就用出去她这样的美人儿还不心疼,真是好大的手笔。”
苏仁似笑非笑地道:“你习惯叫她妩君,但其实潇潇才是她本名。别看她生的娇俏,其实今年已经二十有四,自十五岁开始出任务,都不知换过多少个名字了。原本上一回身为牵扯到太子案中的花魁,下狱假死脱身后,便是满了份额,可以重回自由身。而又回来假借我手潜伏去清平侯身边,是她自己的主意,我不过是顺手帮了一把,至于刘尚书那边,虽是烦人的很,但我也未真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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