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间翻进来,她初始还以为是影卫突然有事禀告,定睛一看,来人却是苏仁。
陈青鸾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板起脸来,回身不看苏仁,只道:“原来是督公大驾光临,只是你这爬墙翻窗的,若我刚才手快些,就要当你是那爬墙的登徒子打出去呢。”
苏仁身上尚穿着官袍,虽然没被雨水直接淋着,却也被浓重的夜露将外衣沾湿了,他脱下外袍扔在一边,缓步走过来,将陈青鸾揽在怀中,低声道:“做夫人的心狠不给留门,那做相公的少不得便要爬窗户,就算被当做登徒子打了,也只能怨自己倒霉。”
他身上还带着凉意,以双臂揽着陈青鸾却没将手挨在她身上。陈青鸾微微挣扎,握住苏仁的手指时,只觉触手冰冷。她语气软了下来,道:“刚从东厂出来?既然这样忙,就别过来了,直接在御所多睡一阵不是更好。”
苏仁道:“还不是因为怕夫人夜间身边没人陪着,睡不安稳么。”
陈青鸾这才反应过来,绣眉一挑道:“谁是你夫人?我都不知自己何时成亲了。”
苏仁轻笑:“御赐的婚事,赖不掉的,你只安心准备嫁妆便是。”
陈青鸾撇了撇嘴,“嫁什么嫁,怕是谕旨还没下来,那想要看咱二人怨偶天成的人尸身都凉了,你不怕不吉利,我还怕呢。”
原来这二人演戏是真的在演,可闹脾气吵架也是真的。
出事那天,苏仁派人去常云萧家将人接回来后,那二人原本都心照不宣地将常副使那匪夷所思的解毒之法略去不提,只说他是鬼迷了心窍觊觎陈青鸾,才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而那常云萧似乎十分害怕被苏仁直接弄死,自那日之后,便再也没回家去住过,一直宿在太医院,成了个免费的守夜。
这事儿本该就此翻篇,哪知没过多久,苏仁不知从哪知道了常云萧那日说的话,他恼陈青鸾蓄意隐瞒,与她发了好一通脾气。
原本按照陈青鸾的性子,是不会在苏仁气头上与他硬杠的,总之先哄好了,再慢慢讲道理不迟。但是这一日,她也正在气头上——对话的内容就那几个人知道,若非是那影卫十三吃里扒外,明着是被派给了自己,实际上还每日同苏仁汇报自己的言行,那边是苏仁又另外派了人监视自己,总之是没给自己半分信任。
二人吵将起来,当真是谁也不让谁,苏仁何时被人这般顶撞过,却又舍不得动手打人,只将书房的东西尽都砸了。厂督府的下人们在广川阁院外的墙角码了两排,心惊胆战地听着里头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中夹杂着的争吵之语。什么“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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