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择日便要带兵南下; 临走之前; 自有友人设宴给他践行。而他竟然还主动做了一回东道主,却是邀请了苏仁前去。
席上酒过三巡; 清平侯便道,若是自己此行无法平安回来,请苏仁务必照拂一二自己府内的侍妾潇潇。
谭裕同这人粗中有细,毕竟也是常年带兵的人,若是连枕边人有异样都丝毫察觉不出。怕是脑袋都要被人偷割了去。
苏仁听他这样说,知他已经将潇潇的真实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却还是留了她在身边; 真情不似作伪,便应了下来,又劝他道:“你既已知道她是什么背景,当可以放心才是。”
谭裕同苦笑一声,“手段再高,也架不住有人抬出规矩来压着,我在时尚不能保她一点委屈都不受。我若是去了一年半载都无法回来,她跟她腹中的孩儿,不知要渡多少道劫呢。”
苏仁接了他递过来的酒杯,其中盈满了晶莹的朱红色,乃是自海外通商以来流传开来的新鲜玩意儿,以花果酿酒,香气馥郁入喉却无苦涩之意,正是苏仁偏爱的味道。他对谭裕同道:“你不用挂心,若她当真连个容身之所也寻不到,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原本以为不过是几句场面话,哪知不过月余,战报传来:敌军以百姓做诱饵,使楚军中了埋伏,曹监军当场身死。慕容钧若率的主力兵马勉强突围,损失惨重。而清平侯所率的兵马下落不明,生死难料。
战事不顺,朝中立时炸开了锅,主战主和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主战派自然还是坚持着从前的说辞,都道大楚的国威不可折损在此处,小小南疆夷民靠下三滥的手段侥幸占了点便宜,只要我军重整旗鼓后能够小心提防不再重蹈覆辙,定能势如破竹,迅速将叛军剿灭。
而主和派则认为,当年大楚对百越用兵,本是为了一统战乱,效秦皇统一六国之壮举。而战后将士们屠城之举实在有失仁义,甚至将百越皇族屠戮殆尽,这才激起了其部族的反抗之心。如今反贼们因有前车之鉴,知道就算投降也保不住性命,所以才会背水一战不顾性命。此时应该怀柔招安,不战而屈人之兵,方能彰显上国风度。
主和派的说辞其实漏洞百出,多半站不住脚,然而却起到了实实在在的作用——原本这事儿同苏仁没什么干系,但是众口铄金,现下虽然大家明面上不敢说,但心里怕是都默认那南疆遗民的叛乱与顽抗,都是由于苏仁之前带兵时杀戮太过之故。
这一个新年过的十分不愉快,南疆悬而未决的战事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苏仁倒是颇为沉得住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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