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如今天气寒凉; 尸体尚未腐败出什么气味; 若非这麻袋上灰尘较其他的少了许多; 怕是还没这么快被找到。
那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人,面上还带着些许稚嫩,这样的年纪,若是在寻常人家; 还是被父母疼爱呵护着的。眼下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让人见了很难不生出几分同情来。
他是自背后被人用细刃偷袭,一击毙命。所以正面看上去也没有多少血迹; 想来死前也并未受苦。陈青鸾知道他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托付后事了。就算还有; 随军出征的人; 多半尸身也带不回家乡去,便命人将他妥善安葬了; 又让人看紧那刺客,片刻也不能将绳索松开,若是督公三两日之内回不来,也用不着给他饭吃,只用湿布给他喂上点水,总之死不了就行。
另外,她又叫所有府内的厂卫严加防范; 不管巡逻换班都至少要二人一组,以防落单遇险,将一切都嘱咐妥当之后,这才回屋休息去了。
被这样雷厉风行的安排了一通,几个厂卫面面相觑,主母的样子似乎同往日跟在督主身边时不太一样啊。
今儿这么折腾了一通,累是累得很,却是一丝睡衣也无,陈青鸾躺在榻上,盯着棚顶发呆。
这刺客能混进来绝非意外,纵然今后加强戒备,也未必可以毫无疏漏。这人当不当正不正,偏偏要在苏仁去了军营时来冒险刺杀她这么个于战局无足轻重的人,兴许是打着围魏救赵的主意也说不定。
难不成那被敌军派去大营中细作,竟是身份比旁人的要来的贵重吗?
想到此处,陈青鸾不在犹豫,翻身亲自写了书信,差人连夜送去前方大营,将此事大致的经过与自己的猜测报告给苏仁,唯独不提自己遇到的凶险。
第二日晌午,那送信的厂卫便回来了,还带来了苏仁的回信。
原来这一次放出已经捉住了一个细作的消息放出去后,不仅混进厂督府里的这个坐不住了,军营里也有信以为真的,于巡逻时假做不经意往那关押“人犯”的方向靠近,被四下里隐藏着的厂卫抓了个正着。
以往的叛军,纵有偶尔被俘的,不是趁人不备抹脖子自尽,就是刚刚被抓了壮丁的山民,要紧事务一概不知。以至于直到如今,连叛军的首领是谁,都还是一头雾水。
虽是占了地利才居于上风,但那人既能策反已经归顺大楚数年的蛮族将士,又能能够进退得当地同楚军周旋,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而这番好不容易抓到了个活口,若是能将那叛军头子的背景揪出来,可以说是一大转机。所以这审讯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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