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绯不疾不徐的背影; 直到人拐进了另一条小路上; 方才转身回去。
赵格在恭王府翻阅今年应试举子的文章,他最烦那些卖弄文字之人,华词骈句厉害; 可言之无物有什么用处?翻着翻着倒是瞧见了一篇甚合他心意的文章,论前朝吏治; 看到最后的署名却皱了眉头。
李述,当初丹绯在京中的时候; 不就是相看过这个年轻举子。
思及丹绯,恭王殿下将手上的文章放在一旁; 他回京之后; 一直忍着没给丹绯写信,虽然凉州也会有丹绯的消息传回来; 但是对他来说连聊解相思都算不得。
想了想摊了一张素笺; 张竞应该已经到了凉州; 丹绯心下肯定会惦记同商人合作之事; 自己也该去信一封询问情况。
洋洋洒洒写了不少; 瞧着都是正事,问张竞对与商客合作之事是否上心,现下谈到什么程度之类,末了想了想,在最后缀了一句:父皇于养心殿前杖格十,未伤筋骨,不必挂念。
他去信若只问正事,说不定回信的会是张竞,丹绯心软,见到这句定会亲笔回信。
写罢信之后,赵格眉眼含笑趴在床上,流萤进来回话的时候,心里便暗道一声不好,可这又不是件小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王爷,方才太医刚从香玉苑离开,说,说王妃日后怕是就只能跟个稚儿一般了。”
听到柳娇的事情,赵格脸上的笑意便收敛起来,说道:“让人看好了她。”
流萤得了吩咐忙应下,赵格阖上眼睛,这次太医是他递了名帖去请的,想诊诊柳娇是不是真的装疯卖傻,现下看来,估计是亏心事做了太多,被自己吓到,真真变得疯傻了。
这件事情不能瞒着,赵格开口道:“让人去承恩公府递信,就说王妃急病,想见承恩公夫人。”想了想又道:“宫中也要知会一声。”
消息一到承恩公府,承恩公夫人便赶忙
让人套了马车,柳娇小产之后身子一直不好,这次是王爷身边的长戈来送的消息,怕是真的有什么急病。心下惦记柳娇,承恩公夫人也未多问,直接便往香玉苑去。
进了柳娇卧房,见幺女一身石青色襦裙,俏生生地坐着绣花,心下稍稍放心了些,刚刚开口唤了一句,没想到柳娇抬起头,娇娇地唤了一声:“阿娘!”
承恩公夫人心下一惊,柳娇从及笄之后再也未曾这般称呼自己,又瞧瞧绣棚,上面乱七八糟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再看一旁侍候着的丫鬟战战兢兢,厉声问道:“王妃是得了什么病?!”
说主子疯傻的话,哪个丫鬟好吐口?琥珀大着胆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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