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穿法**服的中尉军官就兴冲冲赶过来,热情无比地招呼众人上岸。
“嫂子,乐生也……也殉职了,在奠边府。那边变成了越盟的解放区,没法去收敛遗体,我们只能帮他建个衣冠冢,丧事刚办完没几天。”
他就是阮明秀丈夫的军校同学陈润威,二十多岁的人,看上去有三十岁,很憔悴,能够想象出他们现在承受着多大压力。
人家谈私事,李为民不好插口,注意力全集中在路边那一面面在法国国旗中间嵌有“忠孝”二字的区旗上。
丈夫战死了,丈夫的同学也战死了,想起表妹夫在船上说得那些话,阮明秀心如刀绞,难受至极,因为他们死得太冤,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似乎知道勾起她的伤心事,陈润威不再吭声,就这么一路沉默地把众人带到一所应该是指挥部的大宅子前。
“李先生,钱先生,王先生,请稍候,我进去通报一下。”
“没关系,我们就在这儿等。”
初次见面不能两手空空,法国人指望他们牵制一部分越盟军队,枪支弹药自然不会缺,李为民更不会搬石头往山上送,而是准备了价值五十万皮阿斯特的西药和一批现在比较紧缺的布匹。
越盟游击队经常骚扰侬区,零星战斗几乎每天都有发生,许多伤员得不到救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伤口感染而死,这批西药无疑是雪中送炭,黄亚生一听到汇报就亲自出门相迎。
他五十多岁,个子挺高,身材却不是很魁梧,一见面就用一口带着浓浓口音的国语招呼道:“李先生高义,黄某没齿难忘,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里面请。”
李为民抱拳笑道:“黄将军言重了,血浓于水,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
“好一个血浓于水,果然是名门之后。李先生,令尊还好吗,河内一别,与冠云兄已七八年没见,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李家在河内有生意,日本投降时老头子去河内接受过被日军征用过的几个仓库,黄亚生当时也在河内,见过面、打过交道很正常。
他愿意拉这个关系更好,李为民一边跟着他往会客厅走去,一边恭恭敬敬地说:“劳黄将军挂念,家父身体尚好,只是劳心劳力这么多年,精神大不如以前。所以前几天带家母和家妹去了法国,打算安心静养一段时间。”
李冠云不仅是赫赫有名的华商,而且是西堤举足轻重的侨领,日军入侵越南时都没走,现在却走了,可见他对政局有多悲观。
黄亚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正准备打听他的来意,阮明秀小心翼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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