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情绪激动,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你死我活,干这一行就是这样,方乐先深吸了一口气,紧握着妻子手道:“阿梅,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站在他们立场上,他们没错。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一样没错。”
“你有什么立场,你特务,你是叛徒!”
又来了,被外人听见多不好。
方乐先关上房门,紧盯着她双眼问:“奉哥怎么死的,被自己人活埋的,死那么惨,就因为他爷爷、他父亲省吃俭用给他留下四十几亩地。他是你表哥,你是他看着长大的,直到我俩认识他还在不断接济你们家。
他是坏人吗,他是敌人吗,不是!他不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而且不止一次给越盟提供过帮助,甚至救过区委书记陈文江的命。该交的公粮一斤不少,要钱的时候你们要多少人家就给多少,可结果呢?”
表哥死得冤,解放区搞土改像表哥一样被杀的人成千上百。杜氏梅心如刀绞,坐在凳子上一个劲流泪。
方乐先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你问我立场是什么,我的立场就是让所有人像外面那些村民一样能够过上太平日子。不用担心说错话被抓,更不用担心凭辛勤劳动赚到点钱却成为被镇压的对象。”
杜氏梅毫无底气地哽咽道:“那是……那是下面人执行时出现偏差,纠正之后就没发生过。”
“偏差。人命关天。一句偏差就完了?”
派遣到南解内部执行潜伏任务的人。大多与越盟有着血海深仇。方乐先同样如此,他紧搂着妻子,吟着眼泪道:“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的家人全死在越盟手上。”
杜氏梅一愣,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
“我家原来是在河内开餐馆的,父亲掌勺,母亲负责招呼客人。虽然地方很小,只放得下四张桌子,客人一多只能坐外面,但我家饭菜味道好,生意一直都不错,不仅衣食无忧,而且能供我念书。
有一天店里来了几个客人,他们坐在门边的桌子上吃饭。我家餐馆位置不算好,去吃饭的大多是常客。我母亲话比较多,总喜欢跟客人攀谈。那天没什么事,他们吃完就走了。
过了几天。他们又来了,我母亲又跟他们拉家常,我爸看她聊得正起劲,干脆自己上菜。我母亲没注意背后有人,一不小心碰到我父亲,菜洒了,洒了一个客人一身,帮他们擦油渍的时候,我父亲和我母亲发现他们身上有枪。”
“后来呢?”
“又过来几天,我从外面回来,居然发现他俩全倒在店里,全是血,凶手用的是刀,身上好多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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