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面前踱步。
齐半灵就见他腰间一个做工粗糙的玉佩晃啊晃的。
再多看几眼,更是觉得有些眼熟。
“皇上……”齐半灵踌躇开口,“您这玉佩……”
裴亦辞:“怎么,还记得这玉佩?”
事实上,一个多月前,他察觉齐半灵像是真的对自己丝毫印象也没有。
无论是齐半灵的腿,还是她如今见到自己的反应,裴亦辞都心存疑惑,不信她当真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呢?
可如若宣齐半灵一直以来的贴身丫头倚绿到建章宫询问,难免会让齐半灵起疑。
他思索一番,这才便派了心腹去渭州秘密调查。
然而渭州路途遥远,更不用说线索错综,多年前的事情也难以调查,这一个多月来,可以说是半点消息也未传回。
渭州那边没有消息,他却有些坐不住了,因此今儿一早便来了凤栖宫,还带来了一个玉佩。
这玉佩正中歪歪扭扭刻了“承平”二字,而玉佩一角已经有些磨损。
虽说用的是最普通的玉料,对豪门贵胄而言,这小小一块玉佩实在不值几个钱,可裴亦辞贴身戴着这个玉佩多年。
只因这是齐半灵多年前亲手所刻,也是她送给裴亦辞的第一个礼物。
裴亦辞依旧记得,那个烈日当空的盛夏,少女献宝似的把手心摊开,一块勉强能认出字迹的玉佩就躺在她手心里。
齐半灵当时告诉他,她和兄长最近迷上了雕玉佩,找了专门的师傅来学,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初学都是用普通的玉料,所以兄妹俩用了同一块籽料,兄长刻了一只雄鹰,而她思来想去,就刻了他的字——“承平”。
承平是当时兼任皇子太傅的齐半灵的父亲齐靖元亲自给他取的表字,为“四海承平”之意。
可是实际上很少有人唤他的字。
身边朋友仆从都尊称他一声七殿下,而父皇皇后叫他老七或是阿辞。
只有齐半灵,每次被他捉弄,被他逼到墙角,才会红着脸叫他“承平哥哥”。
忆及当年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裴亦辞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玉佩上的字,待齐半灵轻轻唤了一声才回神。
“皇上,能让臣妾细看这玉佩吗?”
裴亦辞昂着下巴,说道:“朕的贴身玉佩岂是能让人随意观看的。”
齐半灵点头,说得对。
“那臣妾便不看了。”
裴亦辞哑然,轻轻扯下玉佩,“但皇后要看,朕便勉强卖你一个面子。”
齐半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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