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才进了书房让人研墨。
等写好了和离书,先请了见证人签字用印,回头让身边的嬷嬷带回来,摆放在桌上,许久后终于等来了风尘仆仆的南阳侯。
南阳侯已年三十七八,一直在边关风吹日晒,纵使年轻时再俊美,保养得再好,也掩盖不了那一身的沧桑之气。
到底也是近不惑的人,又长途跋涉,让人见着也难想出当初的俊美无匹来。
“夫君将爱妾爱子放在京外,却不带回府,是怕为妻对她们不利?”魏氏抬眼看向多年未见的南阳侯,与南阳侯倒了一杯茶后随口道。
魏氏就有这般的本事,从不跟人争吵,不论多大的事都能与人一杯茶里心平气和的论高下。
魏氏是什么样的人,南阳侯自然清楚,被这么一问,脸上有些挂不住,只羞愧着脸道:“敏兰,林氏从来没想过与你相争。”
“相争?我是妻,她是妾,各自恪守本份就是,我与她有何相争的,老爷?”魏氏听到这话眉一挑,只觉得可笑。
南阳侯听得那个妾字有些刺耳,小声诡辩道:“她也有陛下赐下的诰命,且是她自己用军功换来的,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心想也怪了,明明在回京之时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怎的见着了人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然而南阳侯此话却是诛了魏氏的心。
“我也想自己挣一个,可我有机会么?”魏氏颇为嘲讽道,到底对如今的南阳侯有些失望。
南阳侯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妻子当年为何不能与自己一道前去边关,也不过是为了他能顺利掌兵,让与自己感情深厚又娘家掌着六关的妻子留在京中对皇帝表明忠心而已,因此心中万般话语都变得沉默。
梁氏揉了揉太阳穴,也不啰嗦,继续道:“你说她有诰命,是打算分出二府,还是打算休弃了我,好将她扶正?”
“也是,我如今一无所有,娘家又失了势,自然比不得有军功在身的林姨娘,侯爷乃军功世家,又有娇妾辅助,爱子在怀……”魏氏开始与南阳侯分析这利弊起来。
跟一般女人那样上爪子挠人,嘴里骂负心汉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最多也不过是跟南阳侯说说这天下间男人们都喜欢的美事儿。
南阳侯本是听着的,只是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心里十分不是味道,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