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回头看她一眼,还好奇地问上一句:“秦贵人到底同你说什么了?”阿寄只是摇头。
回到王宅中时,见仆婢们整齐地守在宅门外,阿寄心下一惊,连忙加快了步伐。果然走进后边的大院,便见顾拾已然回来,背对着自己发脾气,面前跪了三五个瑟瑟发抖的仆人侍婢,其中还有日间与她说话的石兰。
阿寄杵在他身后,正思忖自己是不是也该去跪着,张迎当先叫了一声:“郎主万安!”
顾拾回过头来,见到阿寄,紧蹙的眉眼一瞬间舒展开,旋而又聚集起令人看不清的浓雾。他对着跪地的人狠狠地道:“下回再发落你们!”便一把抓着阿寄的手腕往寝殿去了。
阿寄的手被他拽得生疼,这副横冲直撞的模样也不知是谁犯了他的忌讳。阿寄很少见他这样怒气昭彰,心底有些惴惴。
到了寝房,支走旁人,顾拾便站在当地,冷冷问她:“你去哪里了?”
阿寄想着秦贵人的“教诲”,鼓足了勇气去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手指轻触着手心,微妙的瘙痒感让他忍不住蜷起五指,又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原本剑拔弩张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暧昧,他甚至来不及去分辨那几个字,而她已经写完了,认真合上他的手,抬起头,盈盈的双眸柔和地注视着他,好像认真地交给了他什么东西。
他没来由地慌张,努力去回想,却想不起来她究竟写了什么。可他又不愿承认,只低着头将鞋履蹭了蹭地面道:“你回来了便好。”
阿寄安静地一笑,走到床边去,见到床上被扯皱的褥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容僵在了脸上。
顾拾走上前来,“阿寄,我……”蓦然间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阿寄将他的“宝贝”从床底下掀了出来,舌头都打结了:“阿、阿寄你……你在做什么?”
阿寄将那本《天下至道谈》拿出来时,心里也紧张万分,仿佛耳膜里也震动着咚咚咚的心跳。她飞快地将那书塞进顾拾怀里,又朝他眨了眨眼。
女子的眼波里藏着话语,轻柔而幽静,像一片羽毛在他心上搔了一下,奇痒难耐。顾拾一时也不觉得这书是多么烫手了,反而他还笑出了声:“你……你喜欢?”
这话一出口他便想咬舌头。这算什么,登徒子么?她若说喜欢,难道他还要和她一起看这书?她若说不喜欢……不对,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于是偷眼去瞧她脸色,他知道她时常害羞,此刻遭他一唐突,她便即转过身去,手指却悄悄地牵住了他的袖口。
他的手沿着自己的衣袖攀援过去,轻轻地握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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