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儿子,如今楼樾失忆,只能从红袖嘴里得知楼樾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
从四年前自己被送到楼樾身边,再到后来楼樾叛变关进天牢,再到最后的掉进护城河差点丧命,红袖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楼樾的一切都详细的告诉给了胡狄王。
“苏流萤……”
从红袖嘴里多次听到这个名字,胡狄王眉头越拧起紧,到最后脸色已是一片阴郁。
“他所为的这个女人,可是大庸新封的和硕长公主?”
“回禀皇上,正是她!”
红袖匍匐在地,痛心道:“大皇子为她付出了一切,但凡是与她相关的事,大皇子都会责无旁贷的帮她,替她担下了无数的苦痛与罪责……可最后,大皇子差点丧命护城河,可她却是摇身一变,成了大庸尊贵的长公主……”
“皇上,大皇子失忆,看是可怜,但何尝不是上天见他活得辛苦可怜,给了他另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他能够认回自己真正的身份,忘记大庸痛苦的一切,回到故土开始新的生活……”
红袖的话让胡狄王心里一禀,沉吟片刻后,唤来萧墨,当着他与红袖的面,郑重下了一道严令,让萧墨与红袖不许再提起楼樾之前在大庸的任何事情,只当他从来没去过大庸,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胡狄王严旨一下,萧墨心里一震,而红袖却欢喜若狂。
她再次朝胡狄王拜下,恳切道:“皇上,奴婢虽然出身卑微,但先前在……奴婢就是大皇子明媒正娶的侧妃……而如今,奴婢自知身份,不敢再奢求这等身份,只求皇上让奴婢留在大皇子身边为奴为婢,继续照顾他……”
知道是红袖从护城河里救起的楼樾,也知道是她不远千里,一个单薄的女子辛苦的将重病昏迷的楼樾从大庸带到了胡狄,更是日日夜夜伺候照顾他,胡狄王不由对眼前这个女子心中生出很多好感来。
他爽朗一笑,道:“咱们胡狄却不同中原,讲究什么门当户对,咱们胡狄更讲究情投意合——你既然先前就是樾儿的侧妃,到了这里,自然还是他的侧妃,没人敢诽议你什么。”
有了胡狄王的这句话,红袖彻底吃下了定心丸,千恩万谢的退下了。
她一走,一直没有吭声的萧墨却是不满的抗议道:“父皇可以瞒下皇兄先前的记忆,却不能瞒下他与苏流萤之间的感情。父皇可知道皇兄最怕什么——他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可以不要,却怕失去苏流萤——他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苏流萤。所以,儿臣觉得父皇此举不妥……”
“正是如此,父皇才不能让他们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