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巷山受训,是谢衣跟前的一等大婢女,这注定她有过人的天资。
白面车夫慢慢地把刀握了起来,他的刀,很少有出鞘之后没有沾血,就这样草草收场的时候。
可对方说的话他听懂了,这个门第之中会武功的不计其数,武功高的不胜枚举,他们刚才说的直接把人带走,断后的话,在谢衣这里就是空谈。
九王慢慢地起身,说道:“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当今世上,也只有家主能为我解答了。”
谢衣淡淡:“说罢。”
九王看着谢衣,目光里透出一缕严肃:“当初你们效忠武帝皇室,是什么让你们不再继续了?”
这声音清清冷冷,夹着一缕凉气传递过来,他嘴角勾着弧度,眼神却在谢衣脸上流连。
谢衣缓慢地吸了口气,回答的声音同样镇定:“武帝的最后一道密旨传来,就是让我们困守乌巷山,因为我们只效忠帝者,既然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了帝,那我们就只有留在这里。”
巅峰的武学,隐居的世家,偌大的宅院,这些都是帝王在世的时候应有的辉煌。
如今乌衣门第硕果仅存,却还保有完整世家的实力。
是啊,这天下哪还有帝啊,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的诸侯“王”。
九王就像静立的雕像,从问出这个问题后,就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疏离:“我明白了。”
他的目光和谢衣在空中相接,骤然就自嘲一笑。
为什么自嘲,大概谢衣心里会明白。君策之名,在那本乌衣门第需要效忠的名册之上,但,他却够不上让乌衣门第效忠的条件。
因为他不是……帝者。
九王最后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是用这个压制谢衣的最后一个筹码,但谢衣不上当,应该说,谢衣的头脑清楚的多。他是乌巷山的主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效忠的前提跟条件。
现在的九王,谈不上让他乌衣门第听令的能力。
所以乌衣门第还是由他谢衣做主。
现在他要请人离开乌巷山。
九王笑了,对白面车夫道:“看来我们没的选择了。”
白面车夫从刚才败了就一直手心紧握着刀,好像不愿意放松,与他相比,谢衣从出剑到现在,都是疏朗淡泊的样子。
看似这就是高手和宗师的区别。中间横亘一个沟,到了境界才看得出。
若非谢衣如此境地,如何能几个月把红腰调教的如此地步?想到那雨夜白梅伞,白面车夫印象里还是极其深刻。
一个脚步,就在这时打断了院子的沉默,就看到红腰捧着琴,有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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