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压了压,如玉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她的头仍还抬的有些高,大理石那檐廊怕是摭不住。
可谓是又羞又气,如玉此时反而不躲了,直起腰来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于众目睽睽之下出了红陈寺,回家了。
先且不说今日一桩公案最后要如何得了,要说今日有这一出荒诞怪经之事,却还得从昨夜说起。昨夜赵如诲与金满堂在陈贡家的老房中开宴,请着里正张君一起吃喝。张君不善饮酒,这宴自然吃的没什么意思。
待张君走后,金满堂的脸便拉了下来。
他既能当首富,自然不是善善之辈。能在老妻将死之时不故世人议论大张旗鼓到陈家村来求娶个新夫人,一是赵如诲成日不停的在他耳边聒噪,说自家妹妹如今长的如何娇美如何可人,再就是,这张君一个京里来的公子哥儿,听闻也叫赵如玉迷的三魂五道,金满堂便对如玉有了几分好奇。
今日一见如玉,金满堂这才着实惦记上。
不怪张君被迷的三魂五道,隔着十二年的缘份,不过一眼,他便觉得这赵如玉,才是天该订给他的妻子。只是,那张君却是个麻烦,眼瞧着如玉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又还惹不得,要想娶走如玉,显然得有一番周章。
赵如诲一见金满堂的脸拉成那样,提心吊胆凑过去弯了腰道:“若是金哥瞧不上如玉,您就只当弟弟我昏了回头,明儿一早咱们回县里得了。”
金满堂摇头:“贼不走空手,我金满堂既来了,就不能倡了名声还空走。你和陈贡两人想个办法,明儿把她给我单独约出来,小寡妇家家儿的,寻个清净地儿我与她好好聊一聊,只怕她就同意了。”
他倒能自信自己哄妇人的手段,二十几年来未失过手。
赵如诲出门,与陈贡两厢合计。陈贡老风流,自来办顺了这种事情。他要寻处僻净,又不吵闹,如玉又肯放下警惕去的地方,便去寻求魏氏的帮助。魏氏见陈贡重又来勾搭,兴起之下又听他是为了给金满堂诓如玉,心中虽暗酸着,却也表面答应下来,自己心内却还暗有图谋。
首富家的继夫人,谁不想当?魏氏舍得一身剐,为了能把三妮儿扶进首富家的门去,回家之后与三妮儿两个合计了半夜,早起便照着陈贡的要求,把个如玉诓到了红陈寺中。
就这样,如玉被三妮儿和那野和尚诓到了寮房里。而巧上加巧的是,正当三妮儿想着怎么将如玉支出去的时候,简直是瞌睡遇着了枕头一般,如玉自己也察觉了不对,连逼着三妮儿换衣服。
金满堂与陈贡等人远远望不真切,只见那穿月白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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