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便是杀头之罪。从他手上签出去的死刑,不计其数。”张君十分轻柔的,将如玉扳转过来,叫她依着自己的胸膛。
“若在平时,他这样做,也不过夸大些数据。三年前先帝亲征,他冲动之下乱报歼敌人数,不料先帝要亲临战场,他来不及寻求更多的尸体,竟将边关上大历一处镇子尽屠冒以充金兵。而先帝也因他的诸多不实之言,做了许多错误的决断,以致于劳兵劳力,御驾亲征最后无功而返。
杀他,是沈归和我大哥,我们所有人商议后才做的决断,当初若无你,我们也要于云内州劫杀于他,而你不过是叫那件事情变的更加容易而已。如玉,你是无罪的。”
如玉泣不成声,哽咽道:“钦泽,我害怕,我总梦见他,他阴魂不散,一直缠着我。”
张君起身出门,过了许久才进来,揽过如玉拍了拍道:“快睡吧,我守着你。”
如玉于黑暗中摸着他手中持着个硬梆梆的东西,一手摸下去,棱角起伏。她爬起来问道:“你怀中抱的什么,不睡觉站在床前作何?”
张君道:“既你怕赵钰阴魂不散,我持锏在此守着,若他敢来,将他打出去即可。”
如玉本来满腹怨悔,叫张君这傻乎乎的样子逗笑,摸过那沉沉的瓦锏持在手中,无比的沉重。她道:“这东西,你打那来的?”
张君实言道:“当年我小的时候作傻事,打了幅锏半夜三更替大嫂守夜,这就是那幅锏!”
如玉摸过张君的脑袋,抱着亲了两口道:“我的乖乖,你这蠢事干的,普天之下无出其二。”
暮春的夏夜,张君柱着瓦锏,任凭如玉摸着耳朵鼻子眼睛,她脸上有冰凉凉的眼泪,濡湿了他的耳朵,他的鼻子,最后扑入他怀中,紧紧的揽着他。
“睡吧!”张君本想说,我不可能像赵荡一样,在你之前空无一物,爱上你之后就永远不会再看任何女人一眼,可我会永远守着你,不叫你母子分离,不叫你再遭受风雨,并愿意为此而努力,只要活着,就永远不会懈怠。
可他只说了声睡吧,便再说不下去。
如玉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孩子在隔壁,丈夫就在床边,竹外轩仍是她能遮风避雨的,最舒适的所在,连带着这座府第,在她眼中也顺眼了不少。
*
安九月在永乐府呆了整整两个月,从四月到六月,天气越来越热,大历京城之酷暑,大地都热的冒烟。这两个月中,张震一次家都未回过。她每每派人快马去西京,来人总说驸马爷在忙,在忙。到后来,张震干脆连信儿都不给了。
闲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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