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教他我所会的一切。我总是怀着这样的冲动匆匆赶回家,看他长大了不曾,结果每每回来,他总还是这样一点点的小。”
这大约就是父亲对于儿子的爱吧。如玉低头笑着,喂完了奶将儿子递给张君,歪在床上与张君两个一起趴着逗那一翻身趴过来就要衔着口水的儿子,要他往父母身边爬。
初一看看爹又看看娘,两只小腿儿一蹬又一蹬,初学跳的青蛙一样费力的往如玉身边爬着。好容易等初一玩困了,将他送到隔壁时,俩人皆是精疲力竭。
张君躺到如玉身侧,她顺势偎了过来,侧躺在他肩头,累极,却无睡意。一个精力充沛,吃饱了奶就知道乱蹬乱叫的孩子,耗费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也让她的生活格外充实。张君转过身来,指肤在如玉颊畔轻抚着,抚了许久,低声道:“对不起!”
他说的,自然是那秘药的事情。
宫廷里秘密流传的禁药,当初如玉身体不济时,禁军侍卫周仓通过宫婢得来的。但其实暗隐在这之下的,是姜映玺,她当初意欲把如玉送给花剌,却又生怕如玉在永国府有了身孕,于是通过宫廷里的宫婢们露口风给周仓,周仓再露口风给曾禁,如此一耳传一耳,张君亲自请到那带着秘药的贾婆子,将药传到如玉手中。
若如玉果真服用了,他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初一那么可爱一个孩子。而她,也将像赵宣后宫里那些盐碱地一样,永远都不可能有孩子。
一声对不起无法抹消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就像当初在陈家村,他不过扔下一句承诺就走,而她所面对的,是金满堂的利诱,是陈贡与陈全兄弟的恶逼,她只为那么一句承诺,就在恶狼环伺的村子里痴痴等着他,等他前去接她。
就像当初他要为赵宣掩盖失玺之失,一句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可以等到我回来,而后转身就走。等待她的,是如锦的□□,是姜大家连番的难缠。她只为一句承诺,抵抗所有压力,仍是在等他。
就像在一线天诱杀赵钰,他将她托付给一头饿狼,便果真相信她能叫狮子茹素,老虎念经,而后伏在一线天静等,等她诱赵钰踏入那死局之中,全军覆灭。
“对不起!”张君挽着如玉的手在空中摇晃,暖暖的夏夜,蝉鸣鸟啾啾,风送院外的荷香阵阵,他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如玉,对不起!”
这样的事情数不可数,他总是一厢情愿,而她费心竭力,筋疲力尽想要跟上他的脚步。
所以她走的时候心如灰色,她头也不回,因为他什么都没给过她,迈开两条飞毛腿,一路穷极心思的奔跑。而她跌跌撞撞,两条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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