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两只供品点心。他吃的很细,也很慢,一滴残渣也不落,吃完之后起身,又遥遥对着大雄宝殿拜得一拜,便窜下山,往另一座山头上的五庄观而去。”
“老衲一直跟着那孩子,到了五庄观之后才知道,他是当时永国府张登膝下的二公子,却被母亲送给五庄观的孔仙人做徒弟。那孔仙人云游四海,处处为家,走时也不肯带他,既他去云游,这二公子无处可去,腹饥难忍,便来我相国寺偷供品吃。老衲怜那孩子可怜,遂收了他为徒,教他些佛门的防身功夫。
要知道,他是吃这佛前的供品长大的,佛菩萨所给的福慧无限,他之前途,亦无可限量。你是他的妻子,那孩子至纯至性,唯不过有些傻而已,而恰是因为他有些呆傻,才需要你这样一位能容能纳的妻子相伴左右,一路扶持。”
如玉哽噎了两声,拍着胸脯道:“我不知道他幼年时过的那样苦。”
同光法师道:“他饥到无处求食,才会偷佛菩萨的供品,却明知有罪,每每吃罢,总要拜上一拜,以示罪孽。须知,千句善言,也不及一个善举可靠,他是老衲的徒弟,老衲信他,你也得信他。”
自从她头一回梦到赵钰,至今眼看三个月,他夜夜柱锏坐于床侧,这样的坚持,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他只是不善表达,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与歉意而已。他的爱,只用身体力行来表达,令可累死,一声不吭。
同光法师又问:“你可是为了赵钰而来?”
如玉一怔,不期同光法师会这样直白,也不知道他对赵钰之死,究竟知道多少。
法师叹了一息道:“当初钦泽与沈归谋杀我大历五百将士于一线天,人间炼狱,那是他二人的罪孽,终将有要还报的一天,并不是你之过,与你无关。”
如玉心头一丝警觉,总怕这同光法师是在诈自己:“法师怎知此事?”
同光法师道:“前年正月十五元宵节,他来过相国寺,跪于佛前诉及此事,老衲险险断他全身筋脉,废他一身武功,也言明老衲与他,从此断了师徒情份。但此事与你无关,那是男人们在野心与权欲的趋使下,而造成的一场杀孽,有你和钦泽,他们要做,没有你,他们照样也要做。
那五百人与你无关,但赵钰之死,却实实在在是你的罪过,既东西拿来了,就拿出来,我替你焚了它,率众僧为赵钰颂经超度吧。”
他都知道她是带着诉书面来的。如玉将诉书奉给法师,待法师在佛前焚化时再次三拜九叩,虔心念念,以期能上达天听。
送她们出山门时,身后小僧望着慈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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