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排完了一溜儿的事情,才孤身一人往静心斋去。
出门恰碰上谋朝篡国的新帝带着一众内侍并侍卫们要往前院大殿去拈香,大伯哥做了皇帝,往后见面都要跪的。如玉本欲抄近路从慎德堂后面走的,此时一个疾转,从前院正门出,绕过整个主院,才进静心斋。
上一回看到周昭笑的这样风轻云淡而又舒意,还是四年前的七月。如玉暗叹一声痴儿,显然的,张震回来哄得一哄,劝得一劝,周昭便高高兴兴要入宫了。不过男人一句软言相慰,难产恰逢丈夫亡故所捱过的苦,丈夫回来之后又带着另一个妻子的悲,在大庭广众之下卸去一身钗饰自降为妾的辱,被安九月栽赃陷害逼到死境时的无助,过去种种,她皆已经放下了。
她已经是皇后,妯娌相见,也是君臣。如玉叉腰而跪,正要行礼,周昭连忙起身,亲自将如玉捉了起来,低声道:“咱们妯娌之间,你又何必如此?”
如玉不敢往她的榻上坐,亲自捡了只蒙着宝蓝皮面的鼓凳过来,侧身坐到了下首,低声道:“虽为妯娌,也是君臣,你内我外,礼不能废的。”
周昭无话找话,问道:“初一可学会爬了?”她还是如玉入府的时候见过一回,小家伙是个西域孩子的长相,褐蒙蒙的大眼睛,圆丢丢的脸儿,偏一点小下巴尖尖十分秀气。
说起孩子,自然就有了很多的话头。如玉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五个月他就试着翻身,六个月就能坐了,如今爬的可快,满屋子乱爬,也能扶着墙站起来,不过仍还不会走……”
周昭忽而打断如玉:“俗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猴子满山跑。我当初嫁给你大哥,也不过从父母命而已,谁知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蒙他不弃,还得继续跟着他往前走。”
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子,这就成了一国之后,虽步步艰难,但六宫之中属她最大,一步登天的境遇,寻常女子做梦都梦不来的。
如玉收了那片刻而发的真心,十分乖巧的应道:“大哥不在的那一年多,您熬了过来,那时候齐天的福报就已经埋在了半途,所以这是你应得的。咱们一起过去,给父亲拈柱香吧。”
连张登临死前的一面,周昭都不肯见,可见她心中的恨意与绝望同样的深。就像无论区氏如何暴躁张登都能治得了她一样,周昭也唯有张震的甜言蜜语才能治得,虽性格囧异,于爱情上,周昭和区氏皆是一样的痴人。
但张震与父亲张登一样,会是个能带她青云直上的丈夫,但显然并不是一个可以寄于爱情的男人。他之所以不在女人身上用心,只不过是因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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