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人已经错抓来了,今夜我叫钦泽给他赔罪就是。咱们此刻过去听听,他是否真心,还是另有所图,你一听不就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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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当初审过赵如诲的那间屋子,张君拇指抚着那枚碧玉坠角,抚得片刻,抬头笑望一眼谏院左大夫钟源。他胸前粉釉的朝珠轻轻晃悠,从官服补子上那趾高气昂的孔雀脑袋上划来划去。
“钟大夫清廉入水,骨硬身正,所以骂起人来如钉入板,下官每夜阅折至深夜,每一份折子都细细端详,深受教诲。”张君言辞诚恳,先表扬完了,话锋一转又道:“若您家贫而无饰,又不得不备玉饰以饰身,何不递份折子告知下官,下官专门备上一盒亲自送到您府上。要知道这枚玉角,还是我父亲随身携带过的,毕竟为我父亲的旧物,您偷它也太说不过去了。”
钟源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张君的鼻子道:“小人,你们永王府一群小人,篡先朝之位已是逆天,父亲将死而兄弟懒于侍疾,竟将个已放了自由身的妾又重新掳入府中,迫其为父侍疾,虐待于一个弱女子,不忠不义不孝,一群豺狼野兽!”
邓姨娘想进去辩解,却叫如玉一把拉住。张君又道:“钟大夫这话可大错特错,邓家姨母早已不是我父之妾,我父亲也有过嘱咐,待他天年之后,要叫我们兄弟以亲母之礼而待她。如今她就是我们的亲母,我们弟兄齐齐为她送终养老,怎能说我们虐待她?”
钟源气愤之极,辩道:“她年纪青青,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大好的年纪,叫你们以为父守节的名义关在府中,还饰以养老之名,简直无耻,无耻之极!”
张君一脸的惊讶,转身踱到窗前,如玉抱着初一就在窗前站着。
他看到邓姨娘,颇有些吃惊,却也不动声色转身,走到钟源面前,满朝最年青的三品官,紫衣玉带,秀林之木,略浓的锋眉微挑,一双眸子盯紧钟源:“钟大夫此言差矣,要知道邓姨母一直以来并无嫁意,若她松口想要嫁人,我必定挑遍满朝文武,择夫让其再嫁,绝不是戏言。”
钟源一听张君要为邓姨娘择夫再嫁,老脸虽还拉不下来,却也立刻吓怂了胆,忽而一摔袖子道:“实言告诉你呗,我与邓氏早就商议好了嫁娶,若不为老王爷突然病重叫你们掳去,如今她已是我钟源的夫人。我要娶她,也只与你说这一回,你若要关着我诬赖我,明儿一早我就将你们逼父妾再嫁之事弹到周野那里,要叫群臣看看你们兄弟都是什么样的人。”
张君再近一步,与钟源呈前后并肩之势,声音,却带着无比的迫意:“你一车一车的折子弹奏本官,弹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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