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勤恳恳的年青人,比张震更适合做一个帝王。他谦怀,理智,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该安顿到什么职位,也知道自己的缺点在何处,能扬长避短,能才尽以用,唯一的遗憾,便是边有虎视眈眈的赵荡,而张震死后,很难有人能与赵荡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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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带着一群哈巴狗一样的宦官们一路疾行,连连问道:“皇后可入宫了否?初一可也跟着?前面那位可搬了否?”
宦官们平日走路也快,却也比不上张君两条飞毛腿。他到垂拱殿外,将手中奏折扔给近侧那位小宦官,皱眉道:“娘娘未穿冠服,也未坐凤驾,还一个人入了延福宫,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宦官们面面相觑忙着推诿责任,转眼的功夫,皇帝两条飞毛腿影子一闪,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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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延旧朝之治,皇宫内庭宫婢们地位低下,虽有掖庭局,宫闱局等女官署,但女官署官阶地位低下,掖庭局有二掖庭令,官职不过七品而已。相对来比,内侍们的官阶则会高出许多,如延福宫使,内客典使、宣政使、宣诏使等使臣们的官阶,俱是三品,与朝廷重臣相当。
延福宫前殿,前朝亡帝之后姜映玺砍伐一苑之樱木而造的家具,此时仍还散发着幽幽香气。后殿之中简直要称忍辱波罗蜜的周昭,连那凤榻都还不曾捂热,丈夫死于外,她就该要移廷别居了。
延福宫使与宣政使分侍左右,俱是一脸的急不可捺,对着这丈夫新丧的前皇后,却又不敢发作出来。小可怜的宜兴公主,生时逢父母之难,怯兮兮偎在周昭膝前,望着面容平和淡然的母亲,才五岁的小姑娘,那总共没见过几面的父亲丧去,她更在意的是娘的欢喜,默默陪伴在膝侧,一眼不眨的瞅着周昭,生怕她要寻短见。
周昭一直沉浸在对于往事的怀想之中。从当初第一次在书院遇到张震,再到成亲那夜他挑起盖头时,那难得正经的笑,再到他出征时,自己站在城楼上遥及十里的相送。
“娘娘,景明殿已打理的十分妥当,一应陈设俱是按照延福宫中,您会住的很舒意的。”延福宫使忍不住劝道,当然,也是催她起身。
周昭微点了点头,却是问道:“皇上他,还是不肯过来见哀家一面么?”
第一回 自称哀家,周昭莫名一阵苦笑。
延福宫使当然知道这位皇后所称的皇上,是才登基三天的新帝张君。他面有难色,去看那宣政使。宣政使是个身形高大,面容白净的中年侍人。这种人常伺候于帝前,习惯躬着身子说话,连忙躬腰道:“皇上他忙于前朝政事,言自己不便前来探望于娘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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