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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鱼伸手抓着元嬷嬷的手,轻声问道:“安王府现在如何了?”
晓得她惦记安王府。元嬷嬷慢慢说道:“您放心,有姜嬷嬷在,安王的身后事,她会处理好的。娘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莫要……”顿了顿,小心翼翼看着萧鱼的眉眼,还是继续说了句,“莫要惹恼了皇上。”
萧鱼是不敢惹他的,一向都是。不管是立她为后,还是在宫中的相处,都是他掌控着主动权。他对她好,想与她过得如普通夫妻那样,即使这中间隔着太多,她还是一点点开始去接纳。
可是现在是他说话不算数的……
他能说话不算数的杀了赵泓,以后若是再说话不算数的灭了萧家。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
萧淮自宫中回来时,罗氏正坐在南窗边的绸榻上做小孩儿的衣裳。小衣裳小鞋子,罗氏怎么看怎么喜欢,正眉目含笑的,看到萧淮冷着脸进来,忙放下手头的活儿,上前相迎:“国公爷。”
伺候着他更衣,站在屏风后面,罗氏细心的整理着他的衣摆,低声问:“可是……年年出什么事了?”
同床共枕多年,有时候萧淮不说,以罗氏的蕙质兰心,也是能猜出来的。见萧淮的眉眼有些细微的变化,罗氏笃定自己是猜对了。是年年的事情,那她就可以继续问了。
“国公爷若是什么担心之事,不放说给妾身听听,兴许妾身能为您分忧。”
那些政事她是无法插手,可若是萧鱼,她兴许还能帮上一点忙。
萧淮想来信任罗氏,知晓她待萧鱼也如亲女,遂低头和她说:“宫中传言,说是年年生了病,只是我觉得,此事似有蹊跷……怕是年年知晓了赵煜父子的死讯,不慎惹恼了帝王。”
近日,晋城许多前朝皇室都遭遇不测。便是那向来低调的祁王赵煊,也差点丧命。罗氏说:“赵泓虽不是年年所出,可毕竟相处过那么久,感情当然不必说的。这些,妾身最是清楚不过。”
虽然没有血缘,可那样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叫自己“娘亲”,叫久了,当然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何况赵泓那么小,她也是惋惜不已。
只是——
想到了什么,罗氏看向萧淮,翕了翕唇谨慎的说:“惹恼了帝王?难道……”罗氏的眼睛慢慢睁大,忽然明白了什么。
萧淮就说:“兔死狗烹,别说是前朝重臣,便是郭安泰之流的开国功臣,待帝位稳固后,帝王也未必能容纳得下……中秋宴那徐世纶行刺,不过是添了把火罢了。便是没有这场行刺,那薛贼眼中,也是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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