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伸出了枪口,心中一惊,居然还有快枪!
曹跃便又喊道,“楼上的兄弟麻烦你的枪口抬高一些,别走了火伤着好人。诸位都看到这些尸首了吧,太平山悍匪马太岁的手下,被我一个人杀的。我跟前的这个断手的家伙,马太岁的独生子马子芳!我抓的!我今天是找县令和守备大人领赏的,赶紧通报一声。吃了的话,守备大人割了你们的脑袋!”
关隘上的绿营清兵那肯相信,相互推脱之后一个老兵立即从城关上沿着绳子顺了下来,上前检查了一番,发现果真是太平山的响马,立即喊道:“死的真是响马!太平山的响马!太平山红头鬼!”
被关在城门外的几个“临时工”抱着棒子伸头看了过来,交头接耳地说:“还真是红头鬼太平马,那小子我知道,快腿马三,太平马的探子。”
“你咋知道?”
“谁不知道啊,这小子**逛窑子,嘴又碎,要不是看他是太平马的探子,大家伙儿早就把他抓了见官了。”
“抓了他有赏钱,你咋不抓呢?”
“你傻啊?你知道太平马多厉害吗?咱潼关第一猛将康把总的亲弟弟就被太平马给扒皮了,几年前有人告密,抓了太平马手下一个回家看病父的响马,那家人一个月之后一夜之间全被扒皮抽筋。”
“这么说来,这个曹壮士岂不是危险了?”
“谁说不是呢,唉……自古英雄难当啊。”
“咱大清英雄不少,康把总就是一个。”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看着这彪悍壮士的目光之中既有崇敬又带着怜悯,惹怒太平马的下场让众人心有余悸。那太平马为了一个手下都能杀人全家,更被说独生子被抓了,恐怕太平马非要疯掉不可。
当下代字营前营把总康三石正眯着眼睛窝在躺椅上听秦腔小曲,跟前是一对儿卖艺的父女,从咸阳来的,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打算去河南一路卖艺一路求生。那唱曲的少女歌声婉转动听,声若黄鹂绕着耳朵回旋在脑海里,若不是长得着实倒胃口,康三石倒是有心纳了她做小妾。
“报!大人!”马弁杜立德连门都没敲直接跑了进来,却不小心被门槛搬了一下,倒在地上滚了几圈一直滚到了康三石脚下,那唱曲儿的姑娘也不唱了,看着这倒霉的马弁吃吃地笑了起来。
康三石哭笑不得,道:“你这蠢货,赶紧起来,什么事儿啊?”
“马太岁独生子马子芳被一个壮士抓了!”杜立德道。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