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横,微臣岂能说什么。这捐款的烫手山芋,微臣,不敢接。再者,微臣着实身无长物,若是必须捐献的话,不若,长公主差人将微臣府中道路上的暖玉铲走吧,也将微臣府中祠堂上的镶金牌匾拿去吧。”
凤瑶瞳孔一缩,“本宫只要捐赠数目,至于摄政王是否有难处,并不在本宫考量之内。若摄政王办不好此事,本宫,自会对摄政王咎责。”
嗓音一落,凤瑶已是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继续道:“捐献之事,到此为止,而今,尔等可还有其余要事要奏?”
群臣纷纷面色各异,又因前些日子才亲眼目睹凤瑶在朝堂上干脆杀人,是以皆是敢怒不敢言。
“尔等既是无事奏请,便,退朝。”凤瑶再度出了声。
这话刚落,凤瑶身旁太监张口而呼,“退朝。”
群臣纷纷不情愿的行礼恭送,待凤瑶与幼帝一行人走远,群臣才急忙将颜墨白团团围住,急声诉苦,“摄政王,这可如何是好,下官家中实在贫困……”
纷繁嘈杂的嗓音,有求情,也有愤怒。
颜墨白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勾唇笑得懒散,“长公主冷血无情,连本王都可开罪,你们是否捐献,自行看着办。”
这话一落,已不再多呆,撇开人群便悠然离去。
群臣着实看不懂摄政王之意,三五成团而聚,哀呼悲戚。
这日,午时刚过,摄政王府便有了大动静,府门左右那两只巍峨的大石狮子被变卖了,府内小道上的暖玉全数被抠除了,祠堂那镶金的牌匾被拎走了,摄政王府莺莺燕燕的姬妾们全数换成粗衣麻布了。
那处京中百官府邸的盘踞之地,也对摄政王府跟风效仿,各府那巍峨的院墙被敲出了不少破洞了,府内光鲜亮丽的妻妾们全数穿上满身补丁的衣裙了,百官出行,连轿子也不坐了。
唯独那本该在府中软禁的瑞侯从府中逃出,黄昏之际满身奢华富贵的坐轿前往怡红院。
待在怡红院前下车,他摇扇一瘸一拐的上前,正巧遇上几名同来逛窑子的年轻朝臣,眼见他们衣着褴褛,花谨笑得前俯后仰,“你们今儿变性了?还是身上衣袍被狗啃了?”
朝臣们如看待傻子一般看他,“瑞侯,你死定了。”
花谨嘚瑟,“有人替本侯软禁,只要长公主不察,谁人敢举报小爷。”
朝臣们摇摇头,理了理身上褴褛破洞的衣袖,好心提醒,“朝上那母夜叉,要逼着我们捐银子。这几天危险期,不朴素不行啊。如瑞侯这般光鲜模样,怕是要被那母夜叉宰惨,不捐个十万纹银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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