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显尴尬,平缓而道:“草民言之属实,并非故意。再者,长公主前些日子为了大旭在敌军面前城墙一跳,草民虽不曾目睹,但也闻之钦佩。”
“往事何须多提,你如今照顾好刘太傅便是。”凤瑶性质懒散,淡漠而道。
“公主之令,草民定会遵从。”说着,抬眸极是认真的望她,“只是,如今国之危难,草民身为太傅之徒,也愿为朝中分忧。”
凤瑶目光一深直白而问,“许公子这是想弃商从官?”
他平缓而道:“草民并非是想从官,只是想帮大旭,也想遂了师父多年之愿罢了。长公主也无需急着答复草民,您考虑一下便是,想必日后,长公主定用得上草民。”
他这话说得倒是平和如水,但也信心十足。
凤瑶心底略生复杂,并未干脆拒绝。毕竟,国库空虚,而这许儒亦身为许家家主,家财万贯,若有他帮衬,倒也能稍解燃眉之急。
待出得太傅府,王能已在马车旁等候。
凤瑶上前,王能正要扶她上车,不料许儒亦已是先他一步,恭敬的朝凤瑶抬了手。
凤瑶瞳孔微缩,扫他一眼,仅是低沉而道:“多谢。”
这话一落,她双脚蓦地一动,极其干练的上了马车。
王能也并未耽搁,待凤瑶在车内坐好,便已迅速驾车而去。
待马车消失在巷子深处,太傅府老管家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听说长公主凶得狠,稍有不悦便要杀人,今儿倒是将老头我吓惨了。”
许儒亦微微而笑,“传闻终归是传闻罢了。能对寻常之人言谢的长公主,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夜色渐深,连带周遭浮动的风都有些凉人。
路途之上,凤瑶轻掀车帘,淡漠无波的朝外观望,却是刹那,瞳孔骤然印出某道瘦长踉跄的人影。
“停车。”她低沉出声。
王能触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刚刚紧急将马车停歇下来,已闻凤瑶冷冽煞气的问:“帮本宫看看左侧那个被人搀扶的酒疯子是否是瑞侯。”
瑞侯模样,王能倒是见过,但印象不深,只是那瑞侯历来喜穿紫袍,再加之嗓音略显尖细,凭着这些性子,倒觉那左侧被两名小厮扶着踉跄往前甚至吞吐言话之人着实与瑞侯有几分想象。
“长公主,那人或许正是瑞侯,不若,待属下下车过去看看?”王能盯了片刻,恭敬出声。
凤瑶目光骤沉,已是未顾王能之言,当即朝那左侧之人冷声而唤,“花谨!”
这话刚落,那被人扶着的紫袍之人双腿一抖,两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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