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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屋外急匆匆奔来一人,大喊道:“老夫人,蔺大人方才差人来报,他、他在东河乡巡视水田开垦,这会儿赶不回来了……”
楚姮低着头,只见到此人穿着皂靴,想必是县中衙役。
她还没回过味儿来这话中意思,就听老妇一声怒斥:“胡闹!早就跟他说好了今日良辰宜嫁娶,他还跑去东河乡干什么?水田开垦这事儿,乡长县丞哪个不能做,劳得住他亲自去?!”
那人言语间颇为尴尬:“老夫人,你知道大人事必亲为,这个……卑职也劝不住啊。”
老妇长舒了口闷气,一字字道:“胡裕,你就转告他,若今日不来与四娘拜堂,那就别认我这个娘!”
胡裕为难的挠了挠头,看向杨腊。杨腊挤眉弄眼,给他做了个“快去”的手势,胡裕这才“哎”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一闹,楚姮就是瞎子也看出来了。
不请宾客,不来迎亲,甚至连人都不出现,这位县太爷,是看不上李四娘呢!
也是,娶个三嫁过的寡妇,年纪还大,搁谁心里能畅快?
楚姮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幸好这绿乌龟县令是个正常人,否则真对她殷勤喜欢,她还不好收场。
半晌,老妇才满怀愧疚的对楚姮道:“四娘,这个……”
“娘亲,大人他公务繁忙,我都明白。”
老妇听楚姮如此善解人意,心头更难受了,握着楚姮的手,说:“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回房里休息休息。至于那个不肖子……等他回来,我定让他给你好好赔罪。”
楚姮心想正好,等会儿没人她立马逃跑。
两个丫鬟扶着她回房,楚姮借口犯困,企图支她们离开。然而那两个丫头死都不肯离开半步,一个说“夫人今日受了委屈,心中定是难过”,一个说“此处人生地不熟,夫人身边没一个使唤人”,楚姮一顿好说歹说,二人才像门神一样站在门外。
好在房门朝东,西边两侧都开有窗,楚姮悄悄推窗看外边儿,绕过一处矮房,就是围墙。
但不知道围墙那头是临街还是树林,一时间不好贸然行动。
就在这时,楚姮听到房门外有人低声说话。
“姑娘,那李四娘一点儿都不受大人待见。大人明知道今日成亲,还故意躲去了东河乡。”
隔了片刻,另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青梅,不要胡说,表哥是有要事在身。若你这话让李四娘听见,她心底会难过的。”
名叫青梅的女子冷哼道:“姑娘你就是性子太好,处处只为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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