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弱多病的,陈家二房从此算是废了。
陈二老爷一听,如遭雷击。但他知道放眼整个淮阳,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医术更好的大夫来,也只能好声好气地请大夫开了方子先诊治着,揣着一肚子闷气,只想朝跪在门外的小儿子发泄。
然而他没能发泄出来,只因下一刻,就见本应在门外罚跪的小儿子扶着自己的母亲缓缓走进门来。陈老夫人一脸怒气,听闻陈天骏的伤势,居然比她的儿子儿媳更沉稳几分,心里悲痛不已,可到底还是撑住了没倒下去,只对陈二老爷道:“天骏发生了这样的事,咱们家谁人不伤心?可天驰身子弱,你这样叫他跪在门口,是想再丢一个儿子,好让你自己后继无人吗?!”
陈二老爷被母亲一通训斥,尚有不服:“天骏是在天驰的书房里发现的,他——”他怎么可能无辜?!
陈老夫人冷笑:“你白长了这么大岁数!脑子竟还不清不楚!天骏是自己下了桌,为什么要跑到他弟弟的书房里去?天驰一直跟着我们在桌上吃饭,难不成他还会□□术?如今局面已经造成,是挽回不了了。天驰不过是体弱了些,日后兄弟俩还要互相照应,难不成还要叫天驰给天骏偿命?”
陈二老爷是个耳根子软的,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闻言只得点头道母亲说的是。
陈老夫人望着大孙子也不由痛哭一场,她年纪大了经不起剧烈的悲伤,只得先把事情放在一边,回房休养生息去了。而林氏在陈老夫人来的时候早就醒转,生生等到陈老夫人离去,她才从床上坐起来,胸口怒气犹未散去,只叫了秦妈妈道:“你去把那个孽子叫来!”
孽子。
二夫人已经怒到不愿意喊三少爷的名字了吗?
秦妈妈暗暗一叹。她同时拉扯大少爷和三少爷长大,三少爷体弱,她倒是照顾得更多些。虽不知为什么二夫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定把罪过归结到三少爷的身上,可作为旁观者,她也觉得二夫人这心啊,是偏到骨子里去了。
林氏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陈天驰来。她从晚饭时分一直坐到更鼓响起,陈天驰才姗姗来迟。
“孽子,你还不快跪下!”他竟是一脸自得悠闲,分毫不因把天骏害成这样而内疚!林氏满腹怒火,厉声呵斥。
陈天驰却不动弹:“母亲这是何意?儿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叫母亲连名字都不愿唤了,一口一个孽子称呼儿子。”
林氏气极反笑:“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那是你亲大哥!你,你,你——”
她捂着胸口,几乎快再度晕过去,陈天驰倒了杯茶递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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