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笑了,这是被气的:“母亲误会儿媳了,不知儿媳之前做了什么,让母亲有这样的误会?且不说四弟和夫君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说四弟才不到一岁,我何必害一个婴儿?我自己也怀着孕,难道我不会为自己的孩子积德吗?”
她知道林氏蠢笨脾气大,一定是被人撺掇了。看眼前光景,只怕那煽风点火的人正是缩在一旁不出声的秦妈妈。想到这儿,她抬眼朝春暖看了一眼,后者会意,慢慢朝门外退去。
林氏讽刺一笑,她根本不相信这女人的狡辩之辞。但秦妈妈那些争权的话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她便只冷笑着开口道:“你不必狡辩,我不会信你。别的也不用多说了,你收拾了姓李回家去吧,这里容不得你了。”
春时浑身一颤:“母亲这是何意?夫君不在,母亲要趁他外出赶我出去么?”
林氏抬头,凛然道:“我是天驰的母亲,我的意思他断不敢违逆。他若知道你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必我说都会把你休掉!你识相些自己走,我给你一纸和离书,好歹日后你还能再嫁,总比得了休书名声扫地来得好!”
春时懒得再和她多说,朝蒋妈妈一伸手,后者赶忙将她扶起来。她站稳了身子,顺了顺气,心平气和道:“想来母亲是气糊涂了,才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母亲也累了一夜,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夫君回来再说。夫君说怎样,我就怎么做。”
她居然敢不等自己吩咐就站起来!
林氏觉得自己的权威被大大挑战了。当年她怀着孕,曾氏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何曾敢违背半个字?这女人到底是个丫鬟出身的贱民,半分教养也没有!
“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孝悌之道?!”林氏大怒,“我没叫你起来,你竟敢自己起身?给我跪下!”
春时气道:“母亲说话好没道理,儿媳并没犯错,为何要跪?”
林氏道:“就算你没犯错,难不成我还当不得你一跪吗?我是你婆婆!”
春时气得浑身发抖,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林氏她真的无可奈何,那边林氏见她不动,一眼望见她微微隆起的孩子,只觉若是能把这女人肚里的贱种弄掉,另为儿子择一门贵女进门才好,便吩咐缩在一旁的秦妈妈:“她不愿跪,你帮她一帮!”
秦妈妈暗暗叫苦,二夫人听了她的话,全然不考虑后果。方才春暖跑出去,想必是找老夫人求救,二夫人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