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说:“民族主义是恶棍最后的避难所。”一切独裁恶棍,总想通过愚弄百姓,鼓吹民族自豪感来迷惑百姓为他充当炮灰的。打仗不管输赢,死亡的总是普通百姓,得利的总是恶棍独裁者。英国历史学家埃里克·霍布斯鲍姆也曾说:“诸多学者一致认为,中、下阶层的民众(如劳工、仆役、农民等)通常不会对民族认同付出深刻的情感,无论是什么样的民族主义,都很难打动他们的心意”,这个观察很有道理。所以,作为楚国上蔡平民的李斯可以去秦国求仕,而屈原却只肯抱着石头自沉。这是地位的差异。他是贵族,所以沿袭了他祖先向周天子号称的“我蛮夷。不与中国同”的传统。但是在当代世界,这种民族主义的鼓吹经常能发挥作用,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贵族为什么会认同忠君爱国的观念呢,因为他们已经从君主那里得了采邑封地,当然要为君主卖命。现在搞暗杀的黑社会还讲究“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呢。贵族传统消失后,平民通过科举考试,也可以当大官,不过他们都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是“学好文武艺,卖给帝王家”,不管说得怎么冠冕堂皇,其实还是利益的交换。得了多少利益,就承担多大责任。在中国,这是有传统的。《礼记》里记载的一个故事很有意思,说楚国人商阳是个工尹,和公子弃疾一块追击吴国军队,眼看堪堪追上了,神射手商阳却装聋作哑,弃疾提醒他:“喂,这可是为大王效忠的好机会啊,还不快射?”商阳这才慢条斯理地从背包里拿出弓,却仍迟迟不射。弃疾急了:“再不射就让他跑了。”商阳没办法,只好搭上箭,嗖的一箭将敌人射倒,又马上将弓放回包里。驾车的御者接着催马追其他敌兵,他是个一级棒的好车夫,不多时又被他追上一个,商阳这回仍想装憨。弃疾却搓着双手,兴奋地催他:“又一个,快,快射。”商阳无奈,只好把弓拿出来又射……就这样一连射死了三个,每射死一个,都要捂着眼睛表示哀悼。当第三个吴人死在他箭下后,他还弓入囊,对车夫说:“回去回去,我在楚国,不过是个低级贵族,朝会时没有座位坐,燕饮时也没资格上台阶参加。我凭什么这么卖力啊。”
就连当官的也这么锱铢必较地计算利益,老百姓平时不但没薪水,还要纳税,凭什么帮皇帝去打仗?那时候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祖先还不知在哪个森林里打猎,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的理想还没诞生,无法通过它唤起中国老百姓莫名其妙的打仗热情。
刘恒看了奏疏,大为感叹,越发欣赏晁错。十五年,他下诏选举贤良文学士,晁错因为名声鼎盛,被平阳侯曹窋、汝阴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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