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岩弟一道带走。
无视卫畴身边那许多护卫,将岩弟带走,听上去似乎有些异想天开。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或许我能办到。
我反复回想曾出现在我脑中的那些幻象,一遍又一遍,竭力想透过它们,能再多想起些前世的事情。
那些幻象应该都是我和程熙大婚前夜噩梦中的片断,可惜我醒后将它忘了个干净,只在某些特殊时刻,才会想起一二。
我隐约记得,在卫畴定下我和卫恒的婚期之后,这当中似是发生过些什么,可惜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若是我能想起来那件事,或许我就能想到带走岩弟的方法。可惜,任我如何苦思冥想,每晚睡前,对天祈祷,祈盼能再梦到前世种种,却仍是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日——卫珠硬要拉我到她闺房之中,抚琴给她听。
在跨进她屋门的瞬间,我心中忽然若有所动,似乎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这些时日,我满心忧虑之下,竟是忘了,若我当真是重活一次,且仍是按着上一世的路子在走,那么那件事,我便是想不起来亦无妨,它会自行出现在我面前。
正如现在,卫玟一身女装,立在我面前,笑看着我。
那一晚,卫畴替他求聘崔氏女为新妇时,他不敢当着那许多宾客的面出言反对,神情恍惚地应了下来,朝清河崔公行了一礼后,便再也不发一言,闷头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当晚便发酒疯,在被扶回房的路上,大闹了一场,说是要退亲,不娶崔家女。
卫畴当即命人用了三大桶冷水给他醒酒,接着把人拎进屋去,狠狠抽了他几鞭子,足足教训了他半个时辰,才放他离去。
自那之后,卫玟再也不敢提退婚二字,整日和他那几个知交文友混在一起,将不敢违抗父命的憋屈,尽数发泄到了饮酒作乐上,每日要饮掉好几坛子杜康酒。
卫畴因自己曾有名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也不去管他儿子,由着卫玟每日沉醉于美酒之中,却没想到,他儿子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卫玟表面上灌酒装醉麻痹所有人,暗地里则在安排一切,想要逃婚。
他装扮成个婢女,躲在卫珠的房里见我,并不是为了向我痛陈他不能求娶我的痛苦,而是想邀我——他未来的嫂嫂——和他一道私奔。
“表姊,我不愿娶那崔家女,我心里头只有你。从我第一次见到姊姊,姊姊的仙人之姿便印在我的心上,再也剜不出来。”
“若是姊姊愿意,我这就带姊姊走,咱们离开这凡尘俗世,找一处山清水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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