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聽在他耳裡像她當場就發明了一個新的音階一樣迷人。
下了計程車,走回熟悉的街景,日常的味覺觸感全部醒了過來,一步一步堅實的從一場恍若經歷一場遠行的遭遇裡歸回原位,他帶了兩人份的豆漿和蔥花鹹餅回家,對著剛起床的姊姊說了一句趁熱吃,便轉身走回房間。
打開房門,裡面依舊充滿著也許再也不會消散的蕭索氣味,每個不被光線眷顧的角落都像一個個逐漸發黑的洞,他不想脫下這身衣服,似乎還留戀著夜晚真實入住夢境時自己的儀態。
他連襪子都沒脫,便側躺到床上,從口袋裡拿出那隻棒棒糖拆開包裝,看著手心上那串美麗的符文。
「蘿賽塔。」
輕聲的啟唇,最後一個字他也模仿已經錄製到記憶深處的發音,刻意的彈舌,卻覺得自己永遠,永遠,都無法再唱出她口中的音階。
他將棒棒糖放入口中,嘴裡滿是像含入一滴瞬間就揮發的香水一樣香甜的味道,他閉上眼睛捲動舌尖,深深的品嚐,彷彿,在吸吮她的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