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灰衣男子瞳孔一缩,骇怒异常,反手还击,两人瞬间过上了招。
池小染也没想到少年还有后援,几个回合后,他见灰衣人的身法与招式与少年截然不同,武器又是一柄少见的金钩,顿时觉出不对,分心一扫,果然少年已不知去向,刹时明白自己上了当。
灰衣人冷不防遇袭,原本异常恼火,然而对方刀法狠辣,绝非易与之辈,不能不捺着火气探问,“你是何人?为何不分情由突袭,当我花间梼是好惹的?”
池小染闻言暗惊,阴声道,“花间梼?有何凭据?你与方才的小子是何关系。”
“要什么凭据,难道还有人敢冒充?”灰衣人反应过来是遭了少年的算计,怒火直蹿,险些要破口大骂,“老祖就在渝州,我来此掳个美人进献,碰上你闯来劈头就打,谁知道那混小子是哪来的东西!”
人都逃了,再打就成了笑话。池小染蓦的收刀,冷眼打量四周。厢房布置精雅,案几陈设着茶点果盒,摆着一瓶新摘的槿花,门边倒着一个侍女,也不知是昏是死,显然对方所言非虚。
池小染心底鄙夷,到底这人背后的老鬼难缠,他敛了杀意随口一问。“你要的美人呢?”
一言提醒,花间梼惊而四顾,这一看气得长脸都歪了,“他娘的终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先头还在这躺着,竟给那小子在眼皮底下把人摸走了。”
少年必是知道花间梼不好惹,刻意引得双方结怨,池小染的气息又寒了三分。
花间梼越想越怒,几欲吐血,“那小子什么来头,敢坏我的事,回头把他满门都灭了!”
人又不傻,早不知躲多远了,放狠话有何用,何况还是仗他人之势,池小染冷飕飕道,“如果知道是哪一派的人,我早杀过去了,还轮得到你?”
后殿的声音开始杂起来,大概祈雨仪呈已毕,女眷皆行过来休憩。
花间梼已将两人一起恨上,只是方才过招知道是个扎手的劲敌,要是在此地硬拼,不单给渔翁得利,更惊动过大,他一咬牙逾窗而去,扔下一句狠话,“罢了,今日着了道,我记下了,等再见那小子,我要把他抽筋扒皮!”
池小染又何尝不是如此想,阴阴的瞥了一眼远去的背影,还刀入鞘,朝另一方向纵出。
两人去不多时,窗外影子一闪,少年无声的翻入。
他将怀中人放在一张软椅上,让少女舒适的倚案而眠。
少女犹在沉睡,粉莹莹的颊,软玉般的唇,仿佛一个甜白精致的糖人,娇脆又天真,全不知曾经历怎样的险恶。少年看着也微微笑起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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