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嵌入了一根细刺,强烈的想将之剔去。然而一旦动手,澄心必然会相阻,苏璇背后更有整个正阳宫,提前对立后果难料,思量再三他选择了暂退。
哪知这次王陵探金,苏璇神不知鬼不觉跟进来,暗里探悉了不知多少,甚至击杀了卫风,要不给自己恰好撞上,传出去还了得,既然延揽无效,长使杀心顿炽,无声的拔出了腰间的软剑。
软剑是一种奇特的兵器,精钢百炼化为绕指的柔锋,携藏起来尤其方便。剑曲似绢帛,变幻如蛇,控制格外精微,男子多嫌气势不足,女子又易后劲不续,武林中能练好的极少。
然而在长使手中,则真正教人觉出软剑的可怕。
冷冰的银光如丝丝蔓蔓的附骨毒藤,阴冷致命,出没无常,屡次从难以想象的角度袭近,比卫风的双拳更难防,加上地面的大半机关已被毁损,长使动手起来更无顾忌。
起初苏璇的长剑还封得住,随着炎毒的炙麻侵入经络,剑招无法抑制的现出了疏漏。仅是极短的一瞬,但对长使这样的高手,一星失误都逃不过,软剑瞬时趁隙切入,苏璇以步法侧避,肋伤传来刺疼,身形稍滞,肩上已被剜出了一道伤口,一溜血珠在寒凉的空气中迸散。
长使的眼光和软剑一样犀利,“苏少侠果然伤势不轻,真力不继,经络受制,肋际亦有重创。”
苏璇少时起历过无数艰险,对战越是不利,越是坚忍沉毅,并不理会他的话语。
长使怎会放弃攻心,一边疾攻一边道,“苏少侠何以拘泥于世俗规则道义,被无用之人拖累。似你这等人物,当成就轰轰烈烈的壮业,千载留名,方不负此生。”
苏璇居于守势,忍着伤痛淡道,“苏某不才,不求万古流芳,也不想遗臭万年,做一剑客足亦。”
两人在室内纵横追逐,踢得黄金珠玉乱飞,加上先前的毁损,地面一片狼籍,几番周旋下来,苏璇的真气渐滞,心知要取胜唯有以天道九势制敌,然而心法一动,炎毒就要行遍全身,一旦失手再无转圜。
长使步步进逼,亦是暗暗震骇,三年前的苏璇仅是略胜玄月,而今已判若两人,若非之前已经受伤,自己还未必奈何得了。长使杀意大盛,看得时机软剑猝震,冷光错裂,角度拿捏到毫巅,就要将敌人刺个心肺通透。
不料苏璇长剑一挑,地上散落的金杯银盘倏然弹起,疾射而来。长使软剑一沉搅碎了金盘,漫天金屑飞溅,苏璇趁势转掠,两人瞬间易位,他一式天道无常攻出,长剑华光暴涨,激啸连响。
这一式凌厉无匹,长使凝神应对,不料步履一退踩到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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