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因为他们知道有庄鸿曦在,即便雍州没守住,汴梁也会很安全。
庄鸿曦冷眼看着吵的人吵吵嚷嚷几天,沉默的人始终不放一个屁,觉得这些人都没救了,心下既失望又无奈。
好在镇远侯父子俩最终还不算无药可救,主动找到他和皇帝一起商量起对策。这时,席香第二封急报又到了,她想汴梁调兵到雍州,反守为攻,夺回桂州。
这第二封急报,宛如一个惊天雷,炸得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群臣口诛笔伐的对象立即由西戎变成了席香。
众口一词,痛斥她不知所谓,雍州尚且难保,还妄想夺回桂州,简直是天方夜谭!
先前沉默不语的那些人,也有部分人开始发声,跟着一起贬斥席香。
就连镇远侯都觉得席香未免太过自负了,桂州三面环山,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十五万西戎军驻守桂州,要攻下桂州,至少得出动三倍的兵力。眼下大梁可调不出四十万的兵力给她。
陈瑜虽知桂州难攻,但席香不是那等夸下海口却无作为的时候,她既然开了口,那必定就是有把握的。因而他的意见,和庄鸿曦是一致的,都同意调兵至雍州。
庄鸿曦征战沙场多年,自然能看出席香打的什么算盘,他拍掌叫好,直夸席香有魄力,不愧是席一鸣的女儿,虎父无犬女,这父女俩都从骨子里透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
可光有他和陈瑜赞同不管用,那满堂的朝臣站在那儿可不是当摆设用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俩给淹没了。
师徒俩舌战群臣几日,嗓子都哑了,仍是不占半点优势,庄鸿曦满肚子气都撒向了镇远侯,骂他:“你一个当老子的,还不如儿子果断!我要是你,早羞得一根绳子吊死了。”
镇远侯缩着脖子喊他一声庄兄,苦口婆心地道:“事关江山社稷,不能轻率不能轻率,庄兄先冷静下来,与群臣商讨再定良策。”
庄鸿曦明白镇远侯的顾忌,席香想转守为攻夺回桂州的愿景很好,可这万一战败了呢?后果是雍州失守,幽州乐州都将从此不得安生,甚至有可能幽州乐州都被西戎一举攻破。
这样的后果以大梁的国力而言,实在承受不起,镇远侯从大局着想,不敢冒这个险,庄鸿曦理解。但理解并不代表他认同,照样还是破口大骂道:“行军打仗的事,谁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赢!商讨商讨,等你们商讨完了,黄花菜都凉了!”
镇远侯由着他骂,老人家心里憋着气,不骂出来,那可容易憋出毛病来。横竖被骂那么几句,身上又不掉肉,骂吧,尽管骂,骂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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