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男人的事,哪是姑娘家该做的事?”
“姑娘家聪明能干是好事,但凡事都得有个度,这过了度,可就容易走邪路,当心连累了旁人。这一回亏得上天眷顾,否则依她这样不知轻重的行事,不知要折损多少将士。”
“身为一军主将,却擅离职守,若不严惩,日后他人效仿,届时如何论处?依我看,理应革职查办流放边疆!”
……
众人你一言他一语,说得热火朝天,话里话外都是席香,可却没一个人真正将她放在眼里,只是拿她作一个由头,想借此按下汴梁城里刚兴起的那股女子也能当家做主上阵杀敌之风,顺带打压一下武将一系官员。
但有人反对,就势必会有人跳出来反对。
武将一系此时都抱团,纷纷反驳道:“放屁!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当时情势,席将军只身穷追猛打,也是为了我大梁着想而非逞一时个人英雄之能,若当时席将军擒获西戎主将,那么今日席将军跪在这里,可就是领赏谢恩的!在场的诸位,谁还敢道一句席将军擅离职守罪不可赦?只因未擒获西戎主将,便要严惩问罪,革职查办,流放边疆,诸位也不怕寒了镇守边疆的将士们的心!”
“没错,倘若真的严惩不贷,试问日后战事再起,谁还敢拼死上阵杀敌?遵着军令条条框框,那么雍州一役,席将军未上报朝廷便擅自离守,率兵从幽州转攻桂州,岂不也是违反了军令,罪该万死?”
此话一出,朝堂上都静了下来。
桂州被西戎侵占十余年,如今收复回来,举国大庆,席香的声望也因此在百姓心目中很高,真要以她擅离职守为罪名,判她一个革职流放,只怕寒的不只是将士的心,还有百姓们也会骂当今圣上不明是非朝廷官员奸佞当道。
那些原本抓住席香擅离职守这一错处不放的官员们,再不能刻意忽略席香收复桂州的这一桩军功,口风在这瞬间都变了:
“收复桂州确实功不可没,然功不抵过,有功该赏,有过当罚,赏罚分明才不失偏颇,亦不会落人口实。”
“哦?那敢问一句这功该如何赏,这过又该如何罚?”
“这……”
众人一时间窃窃私议,皆无定策。
席香仍旧跪在太清殿中,面无表情地听着众人言辞,这些人讨论的是她,可实际讨论上的又不是她,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相关而唇枪舌战,她只不过是一块遮掩他们真实意图的遮羞布罢了。
席香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她即便是豁出性命,可在这群人眼里,她仍然只是一个只能臣属他们的女人,不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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