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负责教养公主皇子仪容的女官,我阖府上下亦奉为客,处处以礼待之,并不敢用我高家束缚下人的规矩限制几位嬷嬷言行。”
这话里意思有三层:一是这几个人不是高家的,她们所作所为与高家无关;二是这几个人是寿安伯府里的人,寿安伯曾救过皇帝一命,公主你打狗还要看主人;三是这几个人既然是宫中教养女官出身,那么她们的言行便也代表着天家是认可,眼下公主你若要当众追究她们的罪责,那岂非打了天家自个的脸?
赵歆听明白了庄婉清话里的意思,却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瞥了眼地上几个仆妇,漫不经心地道:“宫中女官德行无差,即便出了宫门也自有好去处,何至于进一个伯爷府里看人脸色?这几个人想来便是那等德行有亏的,在宫中呆不下去,只能出宫去讨生活,却被你们阖府上下尊为座上宾。都说高家重礼守矩,怎么连尊卑都乱了,拿几个使唤下人当贵客,传出去未免贻笑大方。”
庄婉清的脸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没想到赵歆竟狂到连寿安伯都不放在眼里。
十几年前那一场叛王之乱,多亏当时任职御前侍卫的寿安伯护着当时还年幼的皇帝,否则皇帝必然会被叛王捉去,死生不知。冲着这救命的恩情,这些年来,太后和皇帝对寿安伯始终礼遇有加,不曾亏待。
赵歆似乎看穿了庄婉清心中的想法,撇了撇嘴,轻轻哼了一声,道:“若非救了我皇兄,就寿安伯那为人,当个御前侍卫都长久不了。也算他聪明,封爵后立即离开汴梁回乐安老家了,否则就他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早不知掉多少回脑袋了。”
庄婉清听得面色一怔,她心思都放在内宅之事上,完全不知明面上依旧备受礼遇的寿安伯已经招了皇帝的不喜。而赵歆虽和庄婉清一样足不出户,但却能从皇帝口中接触到朝政的事,且在皇帝有意纵容下,她甚至可以随意翻看奏折知晓天下事。
“不管这几个仆妇是不是你高家的人,她们既然敢打着你们高家的名义,就必然和高家脱不了干系。你不必多费口舌,我懒得听。”赵歆不再和庄婉清多说废话,命人将那几个仆妇捆起送去府衙,方转头看向一旁的席香。
席香此时搂着已经哭哑声的蒋檬,一边伸手替她拭泪,一边轻声问道:“你爹呢?”
蒋檬目光恍惚看着地上的妇人,神情呆滞,宛如傻了一般。好半晌,她才点了下头,复又摇头,喃喃道:“我爹……我爹也被她们打伤了。”
伤到了腿,否则哪会让这几个恶妇拖走她娘。想到家中的父亲,蒋檬瞬间又泪流满面。
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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