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放了我一天假。”
“那是难得,你那老师出了名的严苛。”陈令说着,目光又忍不住转回席香身上,“我二哥从前在他那儿,三个月才许回家一趟,吓得我当年哭了三天,生怕我爹也将我送去他那儿。”
席香听他这么一说,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庄鸿曦也提过他为了不想再被镇远侯放到军营里哭闹不成离家出走的事,又想起她儿时将陈令从人贩子窝救出来后偷偷哭的事,她这么一想,才恍然发现陈令小时候是个爱哭的小胖子呢,嘴角便不觉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陈令见她看着自己笑,唇角也跟着翘了翘,却又忍不住问道:“你看着我笑什么?”
席香莞尔:“想起以前我将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你在我家不敢当我的面哭,背地里回头却跟我爹哭了一通的事,觉得有些可爱。”
陈令顿时大窘,“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就在书架后看书,看你哭得太伤心便没出声。”
“……”陈令捂了下脸,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年少不知事,现在不哭了。”
“嗯,是不哭了。”席香点点头,也一脸正经,“但爱给人使绊子的性子却没变。”
谢礼谦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忽有些失落。话是寻常话,偏无端的显出一种旁人插进不去的亲密来,他向来比别人更敏锐一些,此时已经明了陈令与席香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两情相悦。
谢礼谦转目看向席香,见她眉宇间英气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情,满腔酸涩之意在这一瞬间悉数化为释然,只要她开心就好,哪怕那个人不是他。
如此想着,他忽觉心中有块石头落了地,借口天色已晚该回学里,便起身告辞。
席香知他学业重,便不留他,亲自将他送至驿站门外,陈令跟在她身后,便想叫招财驾车送他回去,却被他拒绝了。
两人目送他着一袭旧色青衫在人群渐行远去,背影仿似雪中的一簇青竹,凌寒孤傲之气尽显。
陈令叹道:“谢小四性子看着温和实则傲得很,他在汴梁这几年,硬是不肯受人一点恩惠。祖母怜他家中无亲,起初时常派人带些吃用之物送到书院给他,他收是收下了,但回头他也叫人送了等同的回礼,如此几番,祖母便没再叫人送东西过去了,免得他又破费回礼,无端增加他负担。”
席香亦有同感,颌首道:“从前在寨子时,他便是这样,不愿白吃白喝我们的,穆二叔便让他教大家识字念书,他才安心住下。”
陈令听了一脸若有所思,“听起来穆二叔是个温柔的人。”当时清风寨一伙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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