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了门陈令放慢了脚步,没有要走远的意思。
席香也意识到母亲让她送陈令,并不是真的让她送他,而是找个借口,让她与陈令有独处的机会。
“我今日到你家来,本是打着上门提亲的主意。”陈令双手负在背后,语调和步伐一样慢悠悠的,“可在你家等你的时候,又改了主意。”
席香侧头看他,“嗯?”
“你阿娘对我很热情,若我当时开口,你阿娘必定会同意亲事,这对我而言是再好不过,但却可能会造成你的困扰。”陈令道,“我想娶的人是你不是旁人,是否要与我定亲,我应该先征询你的意见。”
席香脚步忽地一顿,停下来,定定看着陈令,“我阿娘前几日和我说,西戎王不会忍得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我们救走这等耻辱,加上西戎大王子被我大梁重伤,新仇旧恨加一起,依西戎王的性子,必定是要出这一口气的,说不准这一阵子战事又起了。”
是以,这几日,她都绷紧了神经,随时都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陈令明白了她话外之意,心下虽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担心:“大梁国库空虚,若西戎再来犯,粮草只怕……”
他摇了摇头,吞下已到嘴边的话,从怀中掏出半枚青铜鱼符,递给席香,“这是庄老头的令牌,他是永安堂的二东家,持这半枚鱼符可调遣任意一处永安堂庄子铺子的钱财、物资和人。你还记得在汴梁时,我们一道上庄老头家,离去前他留我单独说了半晌的话吗?”
席香点头:“记得。”那次她先走一步,正好遇到了回娘家庄婉清。
“当时庄老头让我把他在永安堂的股全都转到你名下,他将这半枚鱼符给了我,让我融掉它,再重新铸一枚你的鱼符。从此以后,永安堂的二东家,不再是庄老头,而是你了。”
席香不由心头一震。
“这事我后来同皇上说了,皇上也同意庄老头的决定。”陈令目光沉了下来,眸色宛如墨染一般,席香竟一时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
“永安堂有三位东家,皇上是大东家,庄老头是二东家,我是三东家。我当初创立永安堂,原本没想太多,只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后来看着永安堂盈利一年比一年多,而大梁国库却不充盈,军中粮草短缺,百姓亦不能温饱,最后我们决定,皇上的分红入他私库,用于民生之计,庄老头的那份则用于解决军中粮草,我的那份大多数也用于开善堂医馆,救助百姓。外人都道永安堂的三位东家富可敌国,这话也不算夸张,我们负着的确实是整个国家。”
陈令垂眸,轻声问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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