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这种伤筋动骨的事,交给我儿来就好。”这个语气委婉却又不失强势的声音,“都说名师出高徒,我儿是你教出来的,难道你还怕他会输给那些个西戎蛮子?”
“放你的狗屁!老子老当益壮,区区皮肉伤算什么!你身子骨倒是好,也没见在我手上过得几招。”这中气十足还略带得意的声音,是即使负伤也依旧能绕着校场跑上十圈的庄鸿曦,“事关我大梁山河社稷,岂能叫他一个毛都没长齐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扛?”
已到而立之年马上当爹的陈瑜此时也在殿里,听到恩师拿毛都没长齐乳臭未干来形容自己,他瘫着一张脸,眉头也不动一下,只站在离两位老人家最远的角落里,保持沉默。
镇远侯到底还是文人,言行举止斯文,被庄鸿曦这直白的话噎了一下。但话都劝尽了,庄鸿曦这厮还是油盐不进想自己去领兵出征,镇远侯劝得心累,却还是不肯服软,强硬道:“席丫头能行,我儿如何不行?席丫头的武功,还没我儿好呢!一个小姑娘尚且能守一城,若是我儿,别说一座,就是十座也能守得住!”
话说着,镇远侯忽然扭头看向陈瑜:“你说你能不能守?”
庄鸿曦亦目光炯炯地看了过去。
陈瑜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结果发现背脊已抵到墙,退无可退了。只好瘫着一张脸,眼也不眨地恳切道:“我愿意守大梁山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争气的东西!镇远侯气得抓起手边的茶杯,本想朝他掷去,一旁庄鸿曦笑呵呵地提醒道:“这杯子,瓷的,瓷的!”
瓷物易碎,砸没了,要赔的!
镇远侯将茶杯放下,巡视一周,整个殿里砸不坏的东西,例如座垫等物,都已在方才他和庄鸿曦摔打时被丢得一地零落,这一口气哽在喉中,提不上咽不下,险些噎着。
“过来!”镇远侯朝陈瑜喝了一声。
待陈瑜走过去,镇远侯指着他,朝庄鸿曦道:“赢了我算什么,你要是能在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过上几招,你爱领多少兵领多少兵,爱打哪打哪,我绝不拦你!”
庄鸿曦脸上的笑顿时就挂不住了。先不说自己身上还有伤,就是没伤,他已是垂暮之年,凭着多年临阵搏杀的经验,才勉强在镇远侯手上讨了赢面,陈瑜正值青壮,又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他如何能在陈瑜手上讨得好?
偏偏陈瑜还真顺着他爹的话,作了个躬身有请的姿态。
庄鸿曦应战是不可能应战,只能横着脖子毫不讲理的骂道:“老子还没咽气呢,你们父子就想夺军权,美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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