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陪。胡益寿一介守城门的小吏,又没有女儿的支援,平日里哪有钱上这种销金窝?当下就晕乎乎乐陶陶找不到北了,他搂着舞姬的细腰, 嗅着幽香, 犹如身在云端。
冯子都看他那个样子,心里鄙夷之极,他虽说是冯大将军家奴, 但样貌姣好、聪慧机智,深得大将军宠爱,甚至有时候大将军甚至会与他商量朝政之事, 长安城的官吏们见了他也都毕恭毕敬, 礼遇有加。若不是为着齐夫人的事情,胡益寿这种人给他提鞋他都嫌脏!
胡益寿跟着冯子都寻欢作乐, 偶尔也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应开销全部都出自冯子都的口袋。胡益寿道:“老弟, 这些日子老哥我使了你不少钱,当真有些不好意思。”
冯子都拍拍他的肩膀,道:“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与老爹投缘,你就不必再说这样见外的话,再说了,老爹是淑妃娘娘的亲生父亲,陛下的老丈人,日后总有能够报答小弟的时候。”
“唉——”胡益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那女儿就因为我多宠爱了小妾几分,被她母亲挑唆,竟与我生分起来,别人家里要是出了嫔妃,那是一家子跟着享福,吃香的喝辣的,到我这里连根草都捞不到。”
“父女哪有隔夜仇,再说我大周朝以孝治天下,陛下侍奉樊太后至孝,若是淑妃不孝父亲,不但她受人诟病,还会连累三皇子。老爹你也服个软,夫妻、父女之间自然会和好如初。”冯子都劝说道。
胡益寿听了他的话,仔细寻思,笑道:“老弟你说的有道理,都说这天下无不是父母,就算我那女儿是皇后,她也不能不认父。”转而又叹气,“唉,可我到底不是正经的皇帝老丈人,老弟你看先头余家,余老爹狱卒出身,与我身份上没得差,可人家就能凭借女儿封侯,虽说后来犯事被陛下赐死,但好歹是当了一回侯爷过过瘾,我只不过是嫔妃之父,这辈子想封侯,只怕要做梦了!”
冯子都笑道:“老爹你太过妄自菲薄,当今冯皇后无子,太子是犯人余文汉之后,陛下剩余的两位皇子,论起家世清白,身份高贵,二皇子是怎么都比不上老爹你的亲外孙三皇子。若是三皇子能继承大统,还怕老爹你封不了侯!”
胡益寿眼睛一亮,嘴里喃喃地说:“对啊,那余文汉的外孙肯定不配当太子。可是,太子毕竟还在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