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明珠知道如何审时度势,强龙不压地头蛇,眼前这位严大人就是掖庭里头的地头蛇,攀附他断然没有坏处。
“我也不是不能替你周全,”严鹤臣撑着身子坐起来,他玄色的曳撒已经被他压出了一道有一道褶皱,他的耐心极好,手指缓缓抚平一道又一道褶皱,明珠离他很近,能瞧见他一根又一根,纤长的睫毛。
“只是,我没有悬壶济世的心思,也没那个好心,”他抬起眼,“你懂我的意思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个道理明珠倒也清楚,她目光灼灼如火:“还请大人吩咐。”
严鹤臣看着眼前这不过十五岁的年轻女郎,到底是年轻,整个人水灵清润,像是一颗饱满的蜜桃。严鹤臣看看自己的手,只觉得自己干瘪得近乎腐朽,他倏而一笑,起了调侃她的坏心思:“是个人,都需要个伴儿,你说是不?”美色红颜在他眼里不过红粉骷髅,他若是有心,就算是皇上的女人,也不是沾不得。只不过看着眼前的明珠,他只觉得有趣。
听闻此言,明珠吃了一惊,她微微咬住嘴唇垂下眼去,严鹤臣分明算不得一个男人,这做伴儿又该是怎么个做法。看着她懵懂的眼神,严鹤臣收回了视线:“明日巳时我从御前回来,你去司礼监等我。”
明珠不晓得自己是怎样回到掖庭的,这一夜,昭和宫里头的气压低的可怕,长公主的晚膳没动几筷子就回了寝宫,除了流丹之外不叫任何人进去。
白术站在院子里头看着长公主的寝宫,脸上落寞神色尤显。她该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奴才,跟随了长公主许多年,待人宽厚。只是长公主不大喜欢她。
严鹤臣今日也没有来,往常若是严鹤臣到了该来的时辰却晚到,长公主总是要叫人去催上几回。今日的情形却是头一遭。
白术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自己原本的住处,她撩开帘子,就瞧见明珠垂着眼睛坐在灯下。
“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白术的心情不大好,可她性子温和,对明珠也额外关照几分。
“不过是想想爹娘,想想家。”明珠把灯罩取下来,仰起脸看她:“姐姐在想什么?”
白术吹熄了灯,在黑暗中看着明珠,轻声说:“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流丹比我还大一些,过了年已经二十二了。宫女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是该放出宫的。只是,去留不由我,长公主不放人,也只能耗着。”
她一边淡淡地说,一边爬上床在自己的位置躺下,明珠默不作声地躺在她旁边。黑暗中看不清白术的五官,只能听见她平淡地声音:“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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