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好颜色似的。
流丹是昭和宫里手最巧的宫女,她打的络子最是细巧精致,明珠现在还比不得她好看,没见过她的绣活,约么也是比不得她的。想到这,流丹觉得自己的胸口松了几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突然长公主大声道:“谁来把他还给我?你一个奴才,哪里轮得到你置喙?”
严鹤臣虽然名义上是个奴才,可他的本事手腕,早已让他不甘屈居人下,前朝后宫的朝臣小主哪个都要卖他几分薄面,如今长公主的一席话却到底是戳了严鹤臣的痛处。
他是个奴才,从他入宫之日起便是个奴才,长公主于他,到底是有知遇之恩的。话一出口,长公主也自觉失言,严鹤臣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在这寂寂深宫之中,她依旧有许多事要仰仗他。
严鹤臣倏而一笑,眼中波澜不惊:“长公主说得不错,奴才到底是奴才。司礼监还有事,明儿早上的票拟批红还没瞧完,就不和长公主多叙闲话了,给长公主跪安了。”他一撩衣袍,恭恭敬敬地跪在长公主面前。
严鹤臣自入司礼监之后,圣上亲赐了不跪宗亲的特权,严鹤臣除了跪皇上,旁人一概不跪,长公主直接得心中血气翻涌:“鹤臣……”
严鹤臣行了礼,自顾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也不回头,只淡淡道:“慎元宫的事,奴才希望是最后一遭。”口中说着奴才,可脸上却办点谦卑神色都没有。
他走出寝宫的门,被冷冷的夜风拍了正着,掩着嘴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而后就看见了依旧站在廊檐下面,眼神清亮的明珠。
有欲望的人是好掌控的人,深宫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他在其间周旋,只觉得如鱼得水,可偏偏他瞧不出明珠的欲望是什么,没有欲望的人,他不敢用,也不会用。
严鹤臣已经习惯了以利益价值评判一个人,明珠对他来说太有风险也太有距离,他本来对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是不屑一顾的,可也不知怎的,他还是站到了明珠的面前。
他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顿了顿他轻声说:“若是想家,可以来司礼监找我。”
出了昭和宫的门,严鹤臣的头发被夜风吹起,袖袍也被吹得鼓起。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他跪在石板路上,听来来往往的人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连男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如今自他身边经过的每个人都要对他行礼。果然江山美人之间,帝王都愿意选江山。
权势荣华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战场。
过了子夜,打更的声音声声入耳,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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