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而是欢喜,从内而外的欢喜,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明珠拿起剪子去剪灯芯:“他什么态度我不晓得,方才我有意试探了一下,可严大人无可无不可的,也没觉得他太进心,许是不成,没瞧上我吧。”
在尔雅眼里,自家小姐当然是处处都好,不管是容貌性情家室,就算不是极好,也差不离了,只有小姐挑拣旁人的份,哪里容得别人挑三拣四:“哪个敢嫌弃我们,只怕是瞎了眼吧。小姐是怎么试探的?”
明珠原样复述了一次,尔雅叹道:“您这话也忒含蓄了点,莫不是严大人,就连是我只怕都会猜错,什么叫人家像什么就是什么,该是您自个儿是怎么想的。不过退一万步说,这话该是爷们说的,小姐若是在这个时候说了,便是给自己跌份儿了,万一叫人看不起就更是不好了。”
这明珠自然明白,万万不能自己上赶着凑上去:“我心里有数。严大人今日伤了筋骨,吩咐宁福,让他多留意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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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飘飘荡荡走了三天,到了第三日夜里,终于到了河间府的地界,找了个码头登岸,看着河间府的界碑,明珠走上前去,把手掌放在界碑上面,上头涂了红色染料的几个大字依然龙飞凤舞着,明珠只觉得恍如隔世。
“我们先找个馆驿住下,今日天色已晚,定然是不能冒冒失失地去了,等修整一二,明日上街采买些东西,再去也不迟,横竖都不远。”
明珠这几日和严鹤臣依旧像是往常似的说话处事,一天下来也说不得几句话,两个人都不是善于交际的人,有时明珠觉得自己常有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可最后也没个突破口说出来。
这定亲是万万不得草率了的,严鹤臣等明珠歇下了,指挥自己的奴才们忙了大半个晚上,从绸缎到补品,还有什么珍惜草药,只要能卖得上价的,体面的,严鹤臣大手包揽,全都买下,大有几分土豪暴富的感觉。
他没有亲自主持过任何一场婚礼,只觉得繁琐得不能再繁琐,哪怕把一切奢侈的东西堆在一起,都能把明珠埋起来,可他依旧觉得不妥帖,十六抬的大箱子,总觉得随随便便一装就,满了似的。
严鹤臣提前递了名帖,转一日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地走进了河间府的大门。紫禁城的宫阙千千万万,不知道住过多少王子皇孙、媵妾妃嫔,严鹤臣却觉得每个不同的亭台楼阁,万千宫阙,都有自己独有的味道。河间府的宅邸里,也有明珠身上的味道。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自己也说不好,猜不准是怎么个情况,全家人都在院子里等着,只有明珠的庶弟,云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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