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上来一样,宁福这狗奴才果然靠谱了一回。严鹤臣瞧着明珠的眼睛,她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这是什么感觉呢,像是很多年飘飘荡荡的心,猛地落到实处了似的,用一颗铁钉把他这颗漂泊无依的心脏钉在了明珠身上,再也移动不了了。
缓缓地,他说了一个好字。明珠眉眼弯弯地对他一笑,这笑容光风霁月,像是娇花照水一般,竟让人错不开眼去。严鹤臣走了两步,缓缓伸出手,把明珠揽在了怀里。
一切像是水到渠成一样,原本他也在很多年前抱过明珠,那次有几分调侃与玩味,和这一次的拥抱极不一样,他抱着明珠,只觉得怀里的女郎竟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温热,烫得他几乎落泪,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有像今日这样想要落泪的冲动。
明珠被他猝不及防地拥入怀中,这样近距离的感知他身上的温度,心脏蓦地漏掉两拍,严鹤臣身上带着龙涎香和自己特有的味道,把她包裹在其中。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好像两颗心离得很近,在一起跳动一样,明珠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惊人。他手臂的力量极大,好像要把她揉碎在怀中一样。
过了不知多久,严鹤臣才缓缓松开了手臂,明珠在他怀中双腮绯红,盈盈秋水,我见犹怜。怎么世上有这么好看的女子呢,严鹤臣瞧着她的脸,只觉得百看不厌。
“晚晚啊,”严鹤臣轻轻叫了她的名字,叫完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不知多久,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说,“谢谢你。”
第60章
至于谢什么; 严鹤臣自己也不知道。明珠被他抱得有几分上不来气,被他松开了又觉得有几分空落落的。她瞧着桌子上那几页纸,轻声说:“您这是做什么呢……我当初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可不是么; 她随口说的话; 落在严鹤臣的耳朵里都成了真的,宁福果真是没说错,严鹤臣的确是把她放在心里头了,只是这人心思藏得深,藏得紧,寻常人都瞧不太出来。
灯火昏昏然,严鹤臣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这几日宫里不大消停,我只怕要宿在宫里几日了; 还有你父亲的事。”严鹤臣的声音很轻,“你我的婚事算是定下来了; 你父亲也开始运作了,只怕再用不了许久; 又能官复原职,回到京中了。”
张季尧在河间府避世了几年,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宫里宫外的动向也是了如指掌的; 如今他的女儿嫁给了严鹤臣; 他的身份更加不可同日而语; 人人都拿眼瞧着张家怕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自己母家受抬举自然是好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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