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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顾烟寒都不禁怀疑那也是席慕远有意为之。
那人轻笑一声,扯下了面罩,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他的年岁与席慕远相仿,但相比于席慕远的少年老成,这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张扬洒脱的气质。如果说席慕远是严冬腊月的冷梅,他便是春夏之际的红玫瑰热烈、奔放,同样也带着刺。
他比顾烟寒高一个头,居高临下的勾起一个凉薄的笑容:我叫呼延无双。
其余人皆惊讶他会主动暴露身份,呼延无双却不屑的瞥过他们:行了,都把面罩摘了!没看人家都猜出我们身份了,一群蠢货!你叫什么名字最后一句问顾烟寒。
顾烟寒。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报出了名字,呼延公子,能给我一瓶跌打药酒吗
呼延无双挑眉点了点头,没一会儿便有人拿了药酒过来。因为之前一人蛋碎被抬了出去,屋里就多了一个空座位。
顾烟寒坐上去,自顾自的就着跌打酒给自己受伤的手腕上药。
呼延无双看的有趣,将其余人撤下。自己坐到了顾烟寒身旁:你会医术
略懂一些。顾烟寒说着抬头,呼延公子若是愿意放了我,我倒是可以帮呼延公子减缓左肩的不适呢。
呼延无双的眼中闪过戒备,下意识的拔出弯刀抵到了顾烟寒的脖子边:谁告诉你的!
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顾烟寒心间立刻就将他与席慕远归为同一类,为了活命还偏偏不能得罪他:公子说话、行走之时,身子都微微有些侧向左边。这不是天生形成的。旁人或许不注意,但我通歧黄之术,自然能看出来。何须旁人告知
呼延无双谨慎的盯着她,好半天才收回了弯刀:顾小姐,得罪了,不好意思。
顾烟寒也不计较他这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只问:呼延公子,这笔买卖做不做?我只是想平安回家,至于应朝与漠北的恩怨,沾不上我。
你是南朝人。愿意帮我这个漠北人他狐疑的望着顾烟寒,摇了摇头,你们南朝人多阴谋诡计,我信不过你。因应朝在漠北以南,所以也被称为南朝。
我的小命在呼延公子手上,怎么敢耍诡计?而且,席慕远弃我于不顾,你与他是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犯不着算计你,去给他长脸。顾烟寒见他有几分动心,趁热打铁,而且,呼延公子你这肩膀是越拖越严重。你们抓我来,也没虐待过我,我犯不着报复你。
呼延无双轻笑:你这是跟我谈条件
顾烟寒回以微笑:只是图一个平安。
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医术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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