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条件……分明是有意刁难。”看了他一眼道:“他要我同他一道离开。”
周怀素闻言略一挑眉:“果真有意刁难……不过却也并非无计可施。”
“你有法子?”
周怀素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但请圣上放心。”
这日午后,周怀素在王府西南转角口截住了摇蕙,望着她一展折扇,似笑非笑道:“摇蕙姑娘这般行色匆匆的,不知是要赶去哪儿?”
饶是摇蕙侍奉段尧欢多年,这乍一见他,也不禁有些失神,险些便要错认,许久才反应过来道:“这是……周丞相?”又疑惑道:“周相怎么知道我?”
周怀素收了折扇,一抵掌心道:“自是做足了功夫才敢来见姑娘的。唔,让我猜猜,段太傅整整三日不曾回府了,姑娘心急如焚,终于等无可等,这才想找王爷昔日旧部一同商量对策的罢?”
摇蕙闻言脸色微变,不动声色道:“那么周相此番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周怀素微微笑道:“姑娘莫急,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你家王爷报平安来的。”
摇蕙一贯冷静自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破绽,急切问道:“你是说王爷没事?他此刻人在哪儿?他……他还好么?”问完方觉自己失态,略福了身子,道:“奴婢忧心我家王爷,言语中有不敬之处,还请周相恕罪。”
周怀素却毫不在意,依旧笑道:“姑娘忧主心切,我又岂会不知呢?姑娘放心,圣上并不想取段太傅性命,反倒有意放他辞官离京,从此不问朝事,去过那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只是……”
摇蕙一心盼望段尧欢能离京归隐,听了这话如何不喜?只是周怀素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她便不由得皱了眉,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圣上对段太傅心存疑虑,之所以甘冒风险,愿意‘放虎归山’,无非是对段太傅仍存情意;那么投桃报李,段太傅是否也该交出兵权,以示忠心呢?也正好借此打消圣上对他的顾虑。”
摇蕙沉吟片刻道:“小皇子之死王爷的确难释嫌疑,圣上心存顾虑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此事确实与我家王爷无关,圣上若愿真心放王爷离去,那么要因此收走王爷兵权也无可厚非。”
周怀素闻言一敲折扇道:“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段太傅非但不答应圣上的要求,反而以此胁迫圣上同他一起离京,全不顾大局,这岂非儿戏?”
摇蕙微一怔愣,良久才道:“是么,他真这样说……这倒的确是像他会说出来的话。”看向周怀素问道:“不知相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