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入非非了。等到回过神来,周怀素已命小厮复又启程了,连忙制止道:“诶相爷,等等……”正要没话找话随便扯些什么与他亲近,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一事,便问他道:“怎么相爷今日没随圣上一道上山祭祖?”看了眼自个儿的瘸腿,叹气道:“我呢,是倒霉,前几日骑马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这才没法子随圣上一道上山……”又看着周怀素道:“可相爷当朝丞相,又无事体,怎么竟也没陪圣上一起么?”
周怀素闻言一惊,恍然大悟道:原来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就是这个——今日原是祭祖的日子,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按理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但不知怎么,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好,待要细想,偏一时又毫无头绪,只得喃喃道:“即便今日是我自己起的迟了,可祭祖这样的大事,我迟迟未到,圣上怎么也没派人来府上催我一声……”
胡大人上下打量着他,暧昧笑道:“许是圣上见相爷近日身子不太爽利,心疼相爷,所以才特意没派人前往催促,好让相爷多做歇息——可见圣上用心良苦啊。”见他心神不宁,宽慰他道:“诶这等小事,相爷不必放在心上……况且今年祭祖不同往年……”压低声音道:“往年每回祭祖,圣上必带着小皇子一同前往,可今年……谁知道圣上到了那儿会不会触景伤情,想起小皇子如今已经不在了,到时迁怒众人呢?我可听说,今儿个一众随行大臣是个个满脸愁容,都担心圣上一个不悦,拿他们开刀呢,啧啧,这般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的滋味,可不好受哇。常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嘿,就我摔断了腿还偷着乐儿呢,相爷又何必为了不能随圣上一道祭祖而耿耿于怀呢?”
周怀素浑浑噩噩地听他在耳边说了一大通,全没往脑子里去,只在听到‘小皇子’三字时如梦初醒,一如浓雾散去后光亮乍现,混沌中终得一线清明后,却是当头棒喝,将他吓得几欲魂飞魄散。他听见自己出声询问,声音抖得不像话,仿佛已不是他自己的:“小皇子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胡大人以为是自己听差了:“啊,什么?”
不防周怀素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他的手臂抓过悬在半空,厉声道:“我问你小皇子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说啊!”
胡大人不料他会突然发疯,见他面色惨白地骇人,不知是自己哪句话讲错了,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呆呆地回道:“宋治四十年六月初九……不对,好像是七月……”赔笑道:“具体年月下官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是在宋治四十年的夏月里。”瞥见周怀素失魂落魄地松了手,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小心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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